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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双行没接话,看向谢爵道:“师父等一下。”
谢爵微微点头,陆双行跳下去,先将百扶掉在屋子地下的手札捡起来揣在怀里,又把落在地上的玄刀碎片拾起来,通通丢进了湖水。他低头看看自己腰际,想了想,干脆把那残刀也扔进去。刚做罢,远处晃晃悠悠过来几个影子,两个画骨打着灯笼走了过来。
师徒俩顿时屏住呼吸,再次戒备,就连红艳都无声地抬起头看了过来,骨手下抓着自己皮囊的衣服。那两个画骨先是看向小屋的方向,冲坐在廊下的骷髅打招呼,“买先生,修皮呢?”
红艳呆呆地冲他们点了下头。那两个画骨又看看师徒俩,围在百扶的白骨前蹲下,一手捡起一根骨头。其中一个奇道:“怪了,哪儿来这么多骨头?”
另一个便嘁他,接说:“和你有什么关系,捡了拿出去晒晒,做点什么东西吧。”
两画骨欢欢喜喜捡走了百扶的白骨。陆双行见状,走回师父身边,冲他伸手,“走吧。”
第152章 一五二·风
回分骨顶路上,谢爵坐在马车中,呼吸沉重越来越明显。红艳须得先大致修修那张皮囊才能离开,返程只得由陆双行来驾车。幸好天将亮未亮,树林间空无一人,他不但能回头看看师父,甚至还能抽空掏出来那本百扶的手札扫几眼。
谢爵倚着车架,眼睛已经闭上了,呼吸很闷,眼睑一片薄红。他打湿的头发和衣衫在冬日里干得过慢,陆双行几次想给他披上自己的外衫,都给挡了回去。直到谢爵闭上眼似乎睡着,他才停下车马,将衣衫披上。谢爵毫无所觉,乌发几缕黏在脸上乱糟糟的,他无意中张着嘴喘息,雪白的牙齿间是红艳艳的舌尖。陆双行看得头脑同样开始发热,他闻到了师父身上的香气。那是画骨的行香毒雾,两人都吸进去了,终于开始作乱。那股甜腻既像蜜糖,也似脂粉浓到极致后化作的腥膻,这已不算是什么好闻的味道了,每每嗅到都会使自己喉咙发紧。可从谢爵身上散发出来,腥膻又变回了甜蜜,不必刻意去寻觅便会钻进体内搅动五脏六腑,细细去闻又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想,那或许其实是师父皮肤上的味道,他嘴唇贴上细滑肌理、鼻尖滑过骨肉匀称,才能真的有所觉察。陆双行的喉结滚动了下,把手札塞回衣襟里,催马快行。
赶到分骨顶时天已明了,他的身躯也变得滚烫,每节骨骼都像是要烧着了,同时又冷到骨髓,想要贴近温暖。陆双行拿外衫把师父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不想有任何人闻到谢爵身上的香气,更不想有任何人看到他的样子。谢爵的身子骨差,行香发作起来汹涌,他人已经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再没有半点反应。陆双行抱着他往山顶的常悔斋去,蓦地以为他的十指都燃了起来,仿佛分不清到底是谁隔着衣料也能烧着谁的皮肤。
分骨顶的山顶一如既往吹着清冽山峦,凉意激着陆双行的脑袋,他越走越冷静,微微垂眼看向了师父。谢爵的嘴唇已又轻轻抿住了,把头依靠在他怀里,变得很安静。他看着他,受着那把火在肺腑里煎熬,把皮囊烧成空窍,把骨肉烧成灰烬。常悔斋的门慢慢闭合,卧房内仍有些昏暗。陆双行把师父放在床榻上,谢爵侧身躺着、粉晕顺着脖颈向下蔓延,人却始终一动不动的。他一条腿撑在床沿上俯身看师父,眼睛变得很沉很沉,里面映出谢爵的身影。陆双行控制不住,低下去亲了下谢爵侧脸,然后像把自己从水中拔出来似的猛地抬起头,转而坐到了地上。
他盯着谢爵的脸看,视线又不受控制地往下,略微扯开的衣襟遮掩不住纤细突起的锁骨,勾着他的眼珠子。陆双行看着看着,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气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他保持着咬紧舌尖站起身去找不净砂,直到真的吃下去了,不净砂的苦涩在口齿中辗转,才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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