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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谢爵似是猛地回神了,一下子转头冲徒弟道:“红艳!红艳呢?”
陆双行不答,只是垂下眼轻轻吻了下师父的额头。谢爵推开他站起身,嘴上道:“好了好了,回去再撒娇,快找红艳。”
谢爵说罢要往屋里跑,陆双行在后面跟着,两人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了还瘫倒在地上的飞来。小屋屋底架高,他几乎要滚到地板下面去了。谢爵停住,看着飞来喃喃自语道:“还活着……”
他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没有化作黑水只留骨架,当然还活着。飞来尚存半缕思绪在,口中却已经发不出声音。他浑浑噩噩看向谢爵,一人一画骨无声对视,谢爵眼睛微微垂了下来,他扫了眼四周,屋里屋外一地的白骨,可惜这里是不见天日的灰窟。
陆双行拎着那把适才了却百扶性命的残刀走了过来,不等谢爵开口,他在飞来面前矮身,认真道:“我猜,可能会有点疼,但我会快点的。”
飞来充血的眼睛怔怔地盯着谢爵,师徒俩一动不动,只是耐心等着。许久,飞来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陆双行便将刀抵在他背上,飞来被百扶伤得不轻,因为身体塞进箱子中,脊梁弯得几乎要找不到那节命脉在哪儿了。陆双行刚要施力,飞来突然张了张嘴、像是涸辙之鱼般,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倏倏抽搐着,断断续续嚅嗫道:“流、流云……”
谢爵深吸了口气,答说:“不疼。”
飞来听罢,勉强闭上了嘴巴,合眼。
师徒俩再起身时,谢爵好像又忘了找红艳,这回跟着了徒弟后面,手无意中抓住他的袖口。陆双行左手上的伤把袖子都染红了,谢爵跟在他后面,蓦地问说:“虽然每次每次我都说不会疼,可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会疼。”
陆双行没说什么,放慢脚步和他并排。两人走进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里屋,陆双行才说:“反正我挺疼的,缝好了肯定要留疤了。”
谢爵无声地笑了下,站住脚,撕了一段袖子替他扎紧手上的伤,又随口道:“要是我是画骨,就可以现在跟你换一换。”
陆双行刚要说什么,余光瞥见角落中倒着个影子。他示意谢爵看,谢爵赶忙过去,俯身摸索着那影子的脸,忙不迭冲徒弟道:“是红艳!”他往下摸索,摸到了一手血,一道能把手塞进去的大口子。谢爵一惊,和徒弟一起把红艳抬到了稍微亮堂些的外面。红艳手脚被结结实实捆着、动弹不得,眼睛却瞪得很大,不停地蠕动嘴唇,无奈喉咙被割开,没有半点声音,只有血泡吐出来。
谢爵顿时没了办法,人受这样的伤早死了,他也不清楚该怎么处理。还是陆双行抓住自己的袖子试探着按住红艳脖子上的伤口,想要止住血。红艳脸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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