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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名字便对上了人,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十名骨差有五个离世了,三个失踪、衣冠冢早也修过,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个现已还乡,只剩一个仍然在分骨顶做骨差,如今也不年轻了。巧合之处在于,这名骨差经手过的活骨案恰恰是安厚四十年发生在宜州境内!尽管记录很详细,谢爵还是想见见这名骨差,听他亲口说说。
他在半山腰上找到了司郎,老伯也休息不了,自有事情在忙碌。谢爵并不废话,拿着卷宗问说:“这个叫梁志的骨差现下在哪儿?”
司郎略作停顿便回忆起来,张口答说:“刚派出去,不远,顺利的话后天就能回来。”
谢爵点点头,想了想又问说:“谁和他一起的?”
司郎抿了下嘴才接说:“是司秀,他带过司秀……也不知是合得来合不来。梁志的搭档许骨差死后他就算是拆了伙儿,细算下来这几年也就跟司秀反复搭档过的次数多。有些骨差受不了他行事,梁骨差也是分骨顶元老骨差了,碍于这个不好说那么多。”
谢爵对梁志印象不深,没太多交集,却是对司秀印象深刻。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又冲司郎道:“他回来了我想见见,问问安厚四十一年的一桩案子。”
司郎点头,嘴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没讲出来,暂且转口道:“还没看完?”
“也看完了,”谢爵应了声,他看着司郎,好半天才轻声道,“我……”
司郎往前探身,刚要仔细听,谢爵蓦地收声,改口说:“我再想想吧。”
两人分别,一个往山上,一个往山下。谢爵把没说出口的那句话在脑海中反复琢磨,这其实称不上是个发现,不过就是叫人放不下。先开始密密麻麻的字堆积在脑海里,他还没察觉到,后来认真挨个数了数,方发现了联系。
谢爵仔仔细细算了算,发现即便安厚四十年到四十二年之间分骨顶的骨差不及现在人多,相较之下画骨猖獗那几年死去的骨差也并不算多。反而是随着分骨顶愈发完善,局势趋于平稳,骨差死亡的人数步步上升。
真要解释也不是解释不通:以前骨差人少,死的人就肯定比现在少;现在人多,死人就肯定也比以前多。而且画骨猖獗一时,许多画骨反而不再小心隐藏自身,少了好些致命的暗刀子,他们真的开始小心掩藏自己的非人之身,对骨差才是险象环生。
可是,三年前,也就是安厚五十年又是个时间节点。谢爵带着陆双行常年奔波,不好感觉出来。其实等到把事件集中起来、翻看卷宗才发现那一年画骨案大大减少。比对起来,是分骨顶设立十三年画骨案最少的一年。但死去的骨差不减反增,也是十三年来骨差死去失踪最多的一年。谢爵不记得安厚五十年画骨减少了没有,却记得那年很多旧面孔出去了就再没有回来。无数骨差下落不明,分骨顶的年轻面孔越来越多。
他坐回窗下,象眼窗格把人再次网进阴影里。谢爵有片刻甚至不敢顺着这条“线索”细想,只要一想,好似卷宗的背后便凭空生出了一双无形的手掌,在推动、操控。画骨与骨差——与人,都在被那双手掌拿捏把握。
会是巧合吗?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双手属于谁、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有太多的谜题挤压在方寸案几上,令谢爵几乎冷汗直冒。现在发觉也许还不算晚,这也不是短时之内就能察觉到的异常。无可避免,他还是想到了关于画骨的那四个字。
画骨从哪里来,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探寻其渊源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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