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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爵一早就发现了徒弟能盯着他看上很久,好像只要自己不打断就能一直看下去。以前他不觉得这目光有什么,现在蓦地如芒在背,好像那视线穿透了衣裳与皮囊,在窥伺着内里。谢爵自觉坦然,一动不动片刻犹觉心里刺刺的,终于耐不住动作极小地偏了偏身子。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可逃不过陆双行的眼睛,他微微一笑,悠闲道:“师父不喜欢我盯着你看吗?可双行以前也总盯着你瞧呀,有什么不一样呢?”

谢爵不欲申辩也不想思考,干脆两手把书一合,站起身走到了窗边。透过窗纸可以看见外面虚虚摇曳的树影,不过天色难辨。他兀自能察觉到陆双行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这让他几乎想要缩起身子躲闪。

常悔斋不小,此时他却像是只困兽,在狭窄的牢笼里来回腾挪,寻找一个能躲开的阴影。谢爵走到哪儿陆双行就跟到哪儿,后来谢爵走来走去都是徒劳,干脆在卧房里席地而坐,抱起胳膊发愣。休憩不是谢爵擅长的事,他不会觉得无趣,也不会希望自己忙碌,因为忙碌意味着画骨猖獗、意味着有人会死。但他就是不擅长“休憩”,尤其是没被困倦填补的休憩。

便是在茫然的一刹那,他甚至希望自己也是一具白骨。在他所相处的世上,真的有种生命能将皮囊与白骨拆分,赤身一具白骨也不惧旁人目色、对欲念与污秽腌臜坦然无比。谢爵自己也几乎可以算是个无欲无求的人,他的求从不停留在肉身之欲,便难以面对一身心肝脾肺,筋骨热血。他第一次发觉没有不净砂,肉身竟然成了如此难以驯服的东西,行香的雾障勾结在身中,让四肢百骸都绵软无力,恐怕他现在都挥不起玄刀。

谢爵忽然有些惶恐。无法被轻易驯服的皮囊,是画骨最渴望的东西。皮囊本就是属于人的,人却也究竟无法随心掌控。

他坐在那儿发愣时,陆双行贴了过来,把头钻进他怀里磨蹭。衣料光滑,陆双行不厌其烦地钻在他怀里蹭,把嘴角慢慢蹭红了。他的手也不老实,揽过谢爵的腰身,好像要把那么大一个子缩进谢爵怀里。他变成了一只贪玩的小猫崽儿,用嘴唇叼着师父的衣领扯开。谢爵胸口的皮肤骤然接触寒意,猛地回神,他抬手推了一把陆双行,用力起来却如同手被卸脱臼,半点劲儿使不上,像是拿腕子戳了徒弟一下。

谁料陆双行反倒受到鼓舞,更兴奋了,攥着谢爵两手反锁在背后,舔他突起的锁骨。湿软的舌头让谢爵头皮发麻,当即往后躲,陆双行借着劲儿干脆往下倒,两人扑在地上,谢爵来不及反应,陆双行叼开他衣领子,含住他乳尖吮弄起来。谢爵头皮一麻,喉咙里滚动了一圈脏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他冷冷地往下瞥着徒弟,陆双行果然察觉到了,抬起头扫了一眼,目光也是倏地一冷,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这样你还觉得我分不清什么是情爱吗?”陆双行的嗓音很低,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谢爵不理睬,索性直接移开视线,错过他的脸看头上天顶。陆双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半晌终于还是软下来,声音听着有些沮丧,“师父,我不傻,我就是爱上你了。”他松开按住谢爵的手,胳膊柔柔地缠上他脖子,趴在他颈窝上,“我就是爱上你了。我很敬重你,也很崇拜你,因为你是我师父。但我也爱上你了,我想和你交欢缠绵,除了你我谁也不想。”

谢爵眉心紧紧拧起来,微微阖眼。陆双行说罢继续扯开他衣带,谢爵一惊,当即便要挣脱,陆双行却动作娴熟,抓着他衣带飞快地用剔骨先生绑画骨的手法把谢爵手腕和胳膊牢牢绑了起来。

“师父真好看,”陆双行说着,眼神有些迷朦、喝醉了似的。他伸手抚着谢爵腰侧,腿也挤进了谢爵腿根。“我知道人怎么交媾,也看过画骨欢好。但我觉得很脏,脏得我想吐,甚至有点恐怖。”

他解开自己的衣衫,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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