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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双行早有戒备,在她闪身瞬间跟着错开脚步、堪堪躲开。林间月影下破风声势如破竹,混乱中三人同时一惊,下一刻,谢爵扬刀护着徒弟斩断箭矢,流云猫腰一滚躲开,嘴里突然大声骂了句娘,弹起身拔腿就跑!
箭矢接二连三,流云迎着那箭破出方向矮下身狂奔。谢爵提刀便要追,那箭雨却像长了眼睛,直逼着师徒二人的方向而来,转瞬流云便奔出了数丈。谢爵腾地把徒弟推到树后,回手挑开箭矢,追了几步流云的身影却已消失无影。箭雨跟着一停,满地狼藉,谢爵扫了眼箭扎在地上的朝向,气还未吐出,陆双行呵道:“别追!”
他一顿,闪身隐在树后,旁边陆双行拔出扎在地上的长箭给他看,那箭头竟如墨玉般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是画骨的骨头!
“三个,”谢爵低声自言自语道,“飞素飞来流云……”
“他们是来给流云解围的。”陆双行蹙眉说着,随手将那长箭别在蹀躞带上收好。谢爵一怔,拎着陆双行后脖领子便道:“快回分骨顶调令,明早城门一开,独臂者活的死的都不能放出去!”
两人刚一起身,陆双行眉角突地窜动了下,手不由奋力推开谢爵!长箭夹着“疏疏”风声、谢爵提刀回身,箭头一下撞上陆双行肩头,刀只追上箭羽。陆双行闷哼一声,捂着伤口身子矮下,嘴里那句憋了一晚上的脏话终于脱口而出。谢爵顿时脑中一凉,大声道:“别动!”
师徒俩窝在一棵树后,谢爵丢了刀就去查看伤口,好险错开及时没伤到骨头。他强松了口气,才盯着徒弟道:“谁教你说的?”
“……瑟瑟。”陆双行抿了下嘴,把瑟瑟给卖了。
谢爵无暇训他,拿刀割了截衣料给他按住。这下可好,手腕上烫到的又崩开渗血,肩膀也伤到了。谢爵一时又心疼又愧疚,柔声安慰道:“不怕,画骨骨头不沾毒,回去敷一敷药就好了。”他说着揉了把徒弟发旋,抓着刀再度起身。陆双行按着伤口,慢吞吞接说:“我知道。”
安静许久,想必那三个画骨已趁乱逃离,在皇城里截杀两名骨差绝不会是他们要的,解围流云才是目的。整个树林里再无生息,谢爵才抓着陆双行起来。两人匆忙离开树林绕回天清胡同,谢爵玄刀自始至终再没离手。伤口涌出的热血很快便染红了衣料,陆双行一路半声没哼唧,倒是谢爵焦躁不安,手指时不时在刀柄上敲击着、好像伤着的是他自己。
天清胡同与红艳那边顺路,谢爵驾不好车,带着陆双行横冲直撞去了颠倒楼。他浑身杀气腾腾又拎着玄刀,把刚巧下来的春草吓了一跳。谢爵牵了红艳的马把车丢下头也不回走人,隔了一会儿就听见红艳在楼上骂人。谢爵无暇顾及,转头交代道:“按好了!”说着拉过徒弟的手搂着自己腰,陆双行流了血头晕眼花,额头顶在谢爵身上一动不动。
谢爵还是头一回在城里不管不顾策马扬鞭,杀回分骨顶又是半晌忙活。他把徒弟塞去药房,马不停蹄来回联络协调开城门后拦截流云一行的事,分骨顶管不着禁军的事、两边谁也不挨着谁,还需要司郎出面。老伯从睡梦中爬起来、胡子乱七八糟,一时也是又惊又气。等这边忙活完了,屋里陆双行伤口都包扎好了,倚着床靠闭目养神。医师们刚退出去,谢爵晕头转向地进来,掀起帐子看了眼,轻声问说:“还疼吗?”
“疼。”陆双行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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