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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摸出干饼子抛给她,女人单手也灵活得很,倏地就接住了。老伯便说:“怎么给扔了?”
女人啃了口干饼,“毕竟不是自己的,难受。”她冲老伯半真半假道:“你别不信,可真了。”
老牛踩着泥泞车辙慢慢地往皇城走,天再次放晴了,只是雪化得很慢。谢爵原定今天去颠倒楼找红艳,谁知刚要下山便被杂七杂八的事绊住了脚,师徒俩上山下山忙活到下午才腾出空。
不知为何,谢爵最后根本没带着骨环去,陆双行也就不提此事了。到颠倒楼红艳却忙着算账,耳朵上夹着细毫笔、一手打算盘一手翻账本,焦头烂额的样子。师徒俩几次想开口,都被她又给堵了回去。眼看天就要黑了,陆双行站起身道:“要不……我帮帮你?”
红艳手里那根细毫笔转了一圈——墨汁险些甩到俩人脸上。她看看谢爵,又看看陆双行,陆双行笑得无辜可爱人畜无害,红艳抓起一本册子丢给他,“你试试。”
陆双行就坐在谢爵旁边和她一起算,谢爵喝着茶、不知道在自己想些什么。直到天彻底黑下来两人才收拾东西,陆双行暗自心惊不已:红艳可真有钱啊。
见她忙完了,谢爵见缝插针,摸出之前在乱葬岗地窟内捡到的胭脂盒丢给她,“你帮我看看这个。”
红艳伸手接住,打开看了看,又低下头闻了下,眼乌子滴溜溜一转,“好嘛,这是最时兴的口脂了,你哪里来的?”
谢爵笑而不答,陆双行接说:“我帮你算了一下午帐,帮帮忙嘛。”
红艳哼了声把那小巧瓷盒翻开了又合上,她单手托着、四指一收合上时便发出一声又清又脆的响声。接着她又翻开了,把里面的胭脂冲着两人,“从哪里缴上来的吧?这人是个左撇子。”
“左撇子?”谢爵蹙眉,不由便想起了同样是左撇子的琴琴。“你怎么发现的?”
“还用发现?”红艳嗤笑一声,把瓷盒凑到两人面前,“你们身边就没个女的吗?看这儿,这边。”她指指瓷盒左侧,那里沾着一些红色的胭脂,堆在口沿上。“这是沾多了揩上的,她拿左手涂,自然就留在这边了。”
陆双行拿过瓷盒握着盖子,装口脂的底部便转到了上头,“也可能她是这样用的。”
红艳毫不客气翻了他一个白眼,“爱信不信。”
其实说到这里,师徒俩都明白了,这是那个只有一条左胳膊的画骨、流云的东西。地窟里有糖纸、有女人用的胭脂,当时那个被吊起来求死的画骨所言不假,飞素身边确实还有两个画骨。那画骨说飞素在找活骨,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叫飞来的孩子模样的画骨,这个飞来难道不就是活骨吗?
红艳见两人半晌不出声,问说:“就为这个?就为这个,你俩跑来帮我算一下午账?我可不信。”
陆双行挑了下眉,抛出正题,“你听说过一个被称为白衣仙的画骨吗?”
“白衣仙?”红艳眼乌子再次转了转,却没说什么。师徒俩一贯善于发现神情变化,谢爵立刻便察觉到红艳知道什么。他不着痕迹地拉了下徒弟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开口,红艳一肚子鬼主意和她自己的考量,这个时候追急了只会让她把话再咽回去。
果然,稍许红艳往后仰了下、或者说是坐直了些,“你们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画骨嘴里呗。”谢爵笑说。
“废话!”红艳没好气道,她拿指节勾着一缕头发别在耳后,“从哪里的画骨、皇城还是灰窟?”
反正师父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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