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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眼前,那骨环被旋开了,成了两半。原来这环两边各有螺旋,顺着巧劲儿能旋开成两半,拧回去便严丝合缝,不从特定的角度也难以再拆开。陆双行拿过一半对着天光查看,这东西很有可能是信物,没有另一半在手中很难仿造。要不是师父拿过来旋开了,他恐怕也只会以为上面那些细如发丝的纹路是开裂。
谢爵微微睁大眼睛,“是可以拧开的吗?”
“嗯?”陆双行闻言一愣,转回头看他。谢爵回过神来,摇头道:“怪了,我就是突然觉得好像可以拧开,就试了一下。”
“没准儿以前在宫里见过类似的东西。”陆双行答说,谢爵点头,脸上还有些怔怔的。他身上尽是适才那画骨的血,手上沾得也是,在骨环上留下些许干涩如粉末的黑色血污。陆双行擦了擦,站起来冲他伸手,“回客栈洗洗去吧。”
谢爵点头,抓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两人将洞口大致遮掩后往回走,谢爵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眼,瞧着莫名有点呆滞。陆双行在前面牵着马不打搅他,给他留出了一段自己沉思的时间。所幸附近几里都没个人影,就算浑身是血也不用躲着。
客栈里,那具尸首还躺在原地。短暂的时间里好似所有人都把他给遗忘了,没有人在乎他生时姓甚名何。陆双行过去取柴烧水,从炊房的窗户内看见谢爵拿着大铁锹慢慢出去,大抵是把人给埋了。
他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称不上是为那人难过还是别的,只在蹲下拨弄柴薪、那土灶内飞出粒火屑时蓦地有了种疲惫。他不知道谢爵如何在安静刹那应对这种疲惫,不是疲惫为奔波与杀伐,而是疲惫一眼望也望不到边际的未来。
以杀止杀,无穷无尽。
谢爵回来时水已烧好,他把上衣脱了,下摆还系在腰上。雪白的中衣挽起袖子,手上干涸的血迹快被铁锹的木杵磨没了。他把铁锹随手立在门后,刚巧陆双行拎完水从楼上下来,师徒俩一个站在高处一个立在原地,莫名其妙对视一眼,陆双行先开口道:“接下来呢,还顺着往东走?”
谢爵“嗯”了声,陆双行便三步并两步跳下来,冲他伸手,“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谢爵也不推脱,只交代说:“仔细你的伤。”他将外衣递给他上到二层,洗到一半瞥了眼,才发现搭在架上换洗的衣服徒弟给拿错了,拿成陆双行自己的了。东西都在楼下,不好再去拿,谢爵穿好了去找他,两人干脆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陆双行把地图摊开了看,谢爵反倒在旁边“不务正业”起来,把衣袖慢慢展开了对着自己的手指比划,轻声道:“你长高了。”
陆双行一听,转头无奈道:“你总这么说。”
谢爵哑口无言,抿抿嘴半晌才道:“因为我老了。”
“胡说,”陆双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瞥他一眼继续看地图,“我不爱听。”
谢爵就又笑,问说:“那你爱听什么?”
“反正我不爱听。”陆双行小声说。
谢爵笑笑,不讲话了。他虽然听不见,但能从徒弟的嘴唇上读出来他黏黏糊糊的语气。陆双行不理他,从怀里摸出骨环、又要去够行李。谢爵看了眼,见他把骨环和从前收集到的骨哨放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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