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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双行本也没指望他讲出什么温情脉脉的故事,听了这几句话仍是心情复杂。谢爵顿了顿,再开口突然卡了壳儿,“强盗在山林、山林——”
他支支吾吾蓦地发不出声音来,陆双行倏地睁开眼睛,若是听不到了,天长地久迟早也会有无法开口说话那一天。谢爵偶尔在听不见时长篇大论也会忽然说话卡壳儿,像是喉咙阻塞似的。陆双行正过身子,看着师父低声道:“不讲了,我不听了。”
谢爵读懂了徒弟说些什么,冲他无奈笑笑。他微微低头,看着徒弟、用口型无声道:“睡吧。”
谢爵侧过身,吹灭灯火。
第37章 三十七·掌灯
一觉睡醒,陆双行精神抖擞,倒是谢爵坐得腰酸背疼,吃完饭了来回在屋里晃悠,捶着自己肩膀后腰。等他坐下,陆双行凑过去拿好的那边手给他捶着,随口道:“师父有什么打算,还去找红艳问问看吗?”
谢爵叹了口气,略含疲倦地揉着眉心。见他不急着回答,陆双行捶着捶着走了神,蓦地察觉到近来他的一些小动作有些为师父排斥、有些则不。他有点想不出来为什么,在自己眼里明明都是一样的,哪有许抱不许撩头发的?
“没想好,”谢爵一说话,把他思绪又给拉回眼前,“我真怕红艳再给牵出来个什么银窟黑窟一类的——”
陆双行笑笑,接道:“说来后天就立冬,又不得闲了。”
“你说什么?”谢爵一个字也没听清,把身子侧过来坐。陆双行只好又重复了遍,谢爵盯着他“阅”罢点头,接说:“轮到琴琴瑟瑟留守分骨顶了吧?”他再度叹气,垂下眼,“希望二十日后都能平安回来。”
骨差每年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定期出巡十五日,分骨顶只给分配一个大致的方位,路线由骨差自己拟定;说是出巡十五日,实际上没个二十来天回不来。说来也巧,这事有点看运气。有些骨差一个落脚点便遇上一个画骨,有些奔走了百里一个也没遇上。往往后者总觉得白伤财劳力跑这一趟,势要揪出几个画骨来再回去。
“司郎说了这回我俩往东走,”陆双行边说边把手移到师父脖颈上,“老段和小被儿说是要往西。脖子疼吗?”
谢爵起身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地图没看东西也没收拾呢。”
他站起来,陆双行那只还没落下的手掌刚巧擦过一缕墨色的长发。谢爵边回头边说:“我回去收拾收拾,你照看好手不用管,我一会儿回来收。”
师父走了,陆双行看看自己空荡荡那只手,抿了下嘴唇放了回去。
另一边,谢爵慢悠悠回到常悔斋。那天过去饮冰时忘记关窗户,屋里潲进一小片雨。今日雨势稍小,却仍是没有放晴的样子。他过去把潲雨的窗子关好,屋内散着股湿漉漉的冷淡,挨着那扇窗有木架,上面摆放着的书卷有些受潮、封页已凹凸不平。所幸里面没夹杂着分骨顶的卷宗,谢爵把书拿在手中展平,倒扣着放回去。他翻翻找找,眼光落在了锁扣紧合的木匣上。谢爵打开木匣,里面装的是那些骨哨,蔷薇宝石簪子也被他收了进去。泛黄的骨骼将宝石金簪衬得更明艳,他托着那木匣看了会儿,把一枚骨哨和花簪收进了行囊中。
而后是师徒俩的玄刀,谢爵挨个抽出来仔仔细细检查罢了,这才放心。下午司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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