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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坐着师徒俩。三人起身准备离开,买玲珑一脸依依不舍,送三人走出几步,蓦地又说:“红鸾,下次可否给我带点你说的那种糕点来?”
红艳忙应道:“这还不好说,等着吧。”
三人乘舟往回,深潭上再无舟船往来,幽静无声。红艳重新带回了面帘子,哼着歌撑篙。谢爵略微仰起头看看他,开口道:“你每次都是换了红鸾的皮囊前来见她?”
“你何时见我用红艳的脸出过城门?”红艳反问说。
谢爵半真半假道:“这不好说,往前也没见你出过城呀。”
红艳哼了声,刚要正过头,陆双行插话道:“我怎么瞧着那个买玲珑姑娘对你芳心暗许呢。”
他刚说完,谢爵不加掩饰地咳嗽了声,意思是要他住口。陆双行凑过去讨好似的拉拉师父的手,乖乖闭嘴。舟头,红艳意味不明笑了声,头也不转道:“画骨哪里有什么男女之分。她只是用了太久女人的皮囊,记不得自己是谁了。”
他不再说话,反而是谢爵蓦地轻笑出声,低声问道:“说的好。红艳,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潭水上似乎恰有阵湿寒的阴风拂面而过,骤然一冷。好半晌,红艳才回过头,掀开面帘皮笑肉不笑接说:“真不怕我一竿子把你们师徒俩掀下去,叫你们尸骨无存。”
陆双行同样不说话,也掀起面帘看着他。二人僵持片刻,谢爵伸手腾地把他拉到自己身后,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
红艳又拿鼻子哼了声,专心撑篙。
第26章 二十六·晚归
自灰窟出来没多久,淅淅沥沥骤然落雨,下起来密而紧,雨滴却不大。红艳坐在前面驾车,银针似的雨糊在碎发上贴着额头。秋末多雨,陆双行不爱下雨,一下雨天便要冷;一冷谢爵便容易听不见。
车只送到颠倒楼。红艳嘴上说着去寻两把伞就来,再下到角门时却已换了女人的皮囊,一手拿着竹伞、一手抓着斗笠,也不知是否故意为难。谢爵没说什么,直接接过了斗笠扣在头上。陆双行也不同他争,将伞撑开,师父果然往伞下靠了靠。
从颠倒楼走回分骨顶对常人来说不近,但于骨差又哪里算远,总归不急着做什么事,师徒俩结伴沿着雨幕慢慢往回走。谁也不提对灰窟的想法,谢爵不讲当时为何突然冲买玲珑伸手,转而边走边抬头看看徒弟,若有所思道:“你长高了。”
“是吗,”陆双行一怔,摇头说,“没觉得。”
谢爵笑笑没再说什么,走了半晌,蓦地又说:“总在不经意间的。再回头看看,才惊觉已长高许多。”
他这话不大指名道姓,陆双行一时有些茫然,不知师父究竟是在感慨谁。但谢爵也给他思考的空暇,边笑边说:“不信回去量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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