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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哎哎!那就好那就好!”
容穆眉眼如同湖光水色,瞪人一眼都有万种风情,商辞昼能忍得了这个?立刻低头趁着人还没有发脾气又亲了一下。
随即将自己身上的黑色大氅脱下来,加厚加量的盖在了少年身上。
又转过身走到桌子后,捉住容穆掩耳盗铃从帷帽中透出来的白发,三两下为他编成了一截辫子,辫子垂在身前,被商辞昼用厚厚的大氅全然遮挡包住,唯恐他人看见一丝一毫这样美的惊艳的容穆。
等做完这些,他才伸出手道:“抱抱?”
容穆扭头:“哼!”
商辞昼好脾气道:“给孤抱抱,下雪了坐不成马车,轿子也滑,我们要走回去,亭枝冬日削薄,孤唯恐你脚掌落地受了伤害。”
容穆又哼了一声,手掌在桌案上撑了撑,才带着满身暖烘烘又满满当当的重量跳进皇帝的怀里。
冲击力不小,商辞昼却未曾后退一步,他将容穆的帷帽又紧了紧,这才走了出去。
守门的看见陛下从里面抱出一个大活人眼睛都睁大了,一个个的愣在原地,郎喜虽不明情况,但多年大内总管的工作经验在,有条不紊的替两个主子打着补丁。
“小殿下调皮,挑着换班的功夫就溜进来了,你们下次见了要小心着点,可千万别惹这位主子不痛快——”
一众人连忙称是,穆王殿下名满京都,谁如今敢触其锋芒,如果只是男色倒也罢了,主要这位殿下还在西越战场用神药救了无数大商将士的性命,这在尚武力的大商简直捞了极大的一笔好感度。
这干的大事一多,一来二去便也没有人再敢轻视他。
只当容穆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子。
寒酥飞大,郎喜忙追赶上去要给商辞昼撑伞,却被呵斥退了回来,容穆奇怪的看着皇帝:“年宴还没结束,而且这样走回去你浑身都会湿了!”
商辞昼还管什么年宴不年宴,他是皇帝什么时候退场都没人敢置喙,容穆不来的时候就想他,容穆一来哪儿还有心思去应付这些年年都有的烦人事。
“湿便湿了吧,”商辞昼漫不在乎,“除非大伤孤不会生病,而亭枝洗个身子都会被冻风寒,你最重要。”
皮脆肉嫩的容穆酸的又拧了商辞昼两下,对方皮糙肉厚没半分动静,他觉着没意思了便又将热乎乎的手抄了回来,用皇帝牌轿子用的极其顺手。
“你现在抱人还算是有几分意思了。”
商辞昼似乎是笑了一声。
容穆试图挣扎:“那过年开春回南代的事儿——”
商辞昼冷酷道:“此事再议。”
容穆气的又捶了他一下。
商辞昼走了一段路,远远的便有撞见的侍卫宫女跪下来避驾,干净的雪地上,两个人只留下了一个人厚重的脚步痕迹。
抱着自己的那双手极其稳固,好像永远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弯折掉,容穆动了动身子刚想问商辞昼究竟养了多少朵冬莲,就被背后的动静骤然吓了一跳。
商辞昼也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什么道:“别怕,是烟火。”
容穆哑着小嗓音不可置信:“靠,你是什么变态啊连这玩意都能弄出来?!”再给他一点时间是不是火炮也能出来了?
商辞昼只当容穆在夸他,冬日衣服厚重,但皇帝的衣服不仅厚重还要求华贵好看,是以商辞昼微微一旋身子,衣摆便漂亮的扫了一圈雪,容穆在他的怀中惊呼了一声,下一瞬,眼前的帷帽就被掀开了一角。
鹅毛一样雪花闯入眼中,却不损年节的繁华热闹,东边的大宫殿隐隐约约红了半边天,不间断的烟火从那里冒出来,商辞昼今年年节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好说话,就连管烟火的奴婢都大着胆子比往年多准备了一份以讨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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