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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一个萝卜丁和一个少年。
“以为他不会听话呢,看起来还算是乖巧。”容恒笑道。
容禛站在虚无空间中,半晌抬手挥动一瞬,袖口处带出了一些花瓣,又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绿色星子。
那星子似有催人入眠之效,容令打了个哈欠道:“祖爷爷,小令也想睡觉了。”
容清跟着蹭福利:“我、我也是,睡一觉起来,我就不再是废物,一定会多支棱几个时辰——您相信我!”
容恒回头,笑着朝他们摆了摆手:“去他身边睡,会舒服很多。”
两个小人方一离开,容恒便朝默然静立的容禛道:“这么多年,您还是这么温柔,说着一个都瞧不上,实际上关心的紧。”
容禛低眸:“若不疼爱小辈,岂不是违逆了王族族训?小孩子而已,顽皮一些无事。”
容恒:“我记得,您也不过二十八九?”
容禛眸光一动;“我活的够久了。”
容恒忽然道:“那您可知,那个叫江礼的小侍后来活到了多少岁?”
容禛抄起袖口,眸光看着不远处的绿色星点:“多话。”
容恒“欸”了一声,“小孩们不清楚你的事,我能不清楚?咱俩可是挨着的伯侄。”
容禛转头,脸色如高岭之花:“他都子孙满堂了,想必是长命百岁了。”
容恒回忆了一瞬:“长命百岁是真,子孙满堂是假,这一代小花君说的那些后人,恐怕一个都不是江礼的血脉。”
容恒回忆起那个沉默的才满王都的传奇人物,赞叹道:“您不知,他后来发家,又因有医治呕血症之术,上门提亲的人不知有多少,就连王女都倾慕其容貌性情,可这些却全都被他拒了回来,几十年过去都还是孑然一身。”
他顿了顿接着道道:“我方才想起,他后来从同姓江的一户人家中抱了一个被遗弃的女婴,才算是将江家根基定了下来。”
容禛万年不动的神情冰裂一瞬。
“他竟终身不娶?”
容恒开玩笑不嫌事大:“您不也终身未嫁?”
容禛脸色又冷了下来:“无礼,该罚。”
容恒只勾唇一笑:“江礼生前承您愿景,出宫种莲救人无数,我与三代花君见过,也曾听他提起,王都江家家主死后叫女儿将自己埋在了莲池淤泥之下,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几十年过去容貌竟然也如同三十出头的人一样……”
容禛闭了闭眼睛:“是我教他的驻颜术。”
容恒稀奇道:“一个大男人,平日里过的粗糙,竟然会在乎这些皮相之事?”
容禛这次沉默了许久,看向容恒问道:“你是否喜爱长相好看之人?”
容恒下意识道:“当然,不止我,每一代花君不仅自身容貌美绝,更是喜欢俊美聪慧之人,单看面相,都能叫我等怜惜容颜网开一面。”
容禛闭上眼睛,嘴唇动道:“你这不是都知道?你们喜欢,本君自然也喜欢,他求了我许久,我才将这等秘术教与他,原以为他为了用此赚些银钱,不曾想全用在了自己身上,好叫我多看他一眼……痴人。”
容恒感叹:“……的确痴人,不过谁见了花君,能不为其倾倒?一朵花开百花杀,万般浮云不入眼,您看这如今的大商皇帝,不一样为我南代之人而沉醉。”
容禛并未多议容穆之事,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走入迷雾,清冷声线随着花香飘飘洒洒。
“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我等尘归尘土归土,但南代国祚,必要无疆绵延。”
容恒微微一愣,而后拱手,朝着容禛消失的方向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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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的身边围绕着很多人,有关心他还不醒的,还有给他唇上沾着水珠的,只是那些人的面容都看不太清楚,容穆以为自己是在亭枝阙被人伺候着,奋力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身体连着医学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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