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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穆动了动身子,“我不就是迟回来了一点?别这么小气嘛!”
商辞昼:“孤偏在你身上小气,你是不是忘了要是戍时回不来,就答应孤的事儿?”
容穆细眉一收:“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可别耍赖!”
商辞昼缓缓笑了笑:“孤偏耍赖。”
容穆有点想跑了:“陛下,你今晚有点叛逆啊……”
商辞昼竟然点头应和,又用手指勾掉容穆碍事的衣带子,“钟灵方才与孤说,叫孤收敛收敛脾性,孤来回想了想,找回亭枝之后,孤的脾性属实是收敛了不少,亭枝觉得呢?”
容穆按住他作怪的手道:“是是是!水里不方便聊天,我们睡床上再聊——”
商辞昼好笑:“孤又不是没穿衣服,你怕什么?”
容穆瞄了一眼水池底下,见商辞昼果真没有浪过头,规规矩矩的穿着中衣裤子。
“亭枝在瞧什么?”
容穆抬眼:“啊我——喂!”
商辞昼骤然捏住容穆的脸颊,叫他的嘴巴微微嘟起了一点,沾了水鲜嫩欲滴的模样。
他俯身亲了一口,强调道:“孤的。”
又亲了一口:“还是孤的。”
早在二人第一次在西越帐篷中接吻的时候,容穆就觉得这人在这事儿上稍微有一种平日里看不见的强硬。
商辞昼很少对他强硬,但在标明领地和占有欲上却不容逃脱。
容穆深知顺毛薅的法则,于是道:“……你看我叫谁这么亲过,还不是你?阿昼,回来的迟是我不对,咱们有话好好说……”
商辞昼看了他一眼,放开了容穆的手腕:“你从没有亲口说过喜爱孤,只偶尔才会给孤一点点甜头。”
容穆微微一愣,不知道自己太过含蓄,竟然叫商辞昼这么耿耿于怀。
商辞昼:“你当真喜爱孤吗?容穆。”
容穆:“……自然,要不我能叫你这样那样?”
“你看,你又不说。”
容穆从没有对谁说过深沉的喜爱二字,小时候颠沛流离,在现代那些年又一直都是一个人,曲折的环境叫他的性格稍有些内敛,轻易不会对人说出什么爱与不爱的诺言。
比起如何说,容穆更倾向于如何做,他暗地里搜集花灵,最终目的就是解决后患,想好好和商辞昼长长久久在一起,而不是如镜花水月一般,蜜糖果子外皮裹着苦杏仁儿的馅儿。
但是商辞昼好像很不满足他这样,容穆不知道,他竟然对两人的关系这么不安……或许南代的事情多少叫商辞昼有些受刺激,虽然他几乎不将这事情拿在他面前说。
容穆心内叹了一声,这谈情说爱也是个技术活儿啊。
两人呼吸交缠几息,容穆眸光温润下来,他胆大包天的按了按皇帝的肩膀,又整个人跳到他身上去。
水波荡漾,商辞昼稳稳的接住他,就见容穆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主动凑下来亲了他一口。
“你的。”
又亲了一口。
“还是你的。”
容穆脸颊微红道:“若不是极喜爱一个人,你以为我会这样?肯定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咱们俩之间早就纠缠不清了,哪里还能清如水,和那黏糊糊的藕粉一样还差不多……不是我说,你坏心眼也多得很,这一路叫了多少人拦我的马车,巴不得我戍时之后回来呢对不对?坏的要死,还在这里和我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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