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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子。
皇驾之后,怜玉叼着一根路上的野草躺在小马车上,有音符声从前方传来,他咬了咬嘴中鱼钩状的小草,猛地坐起了身子。
是主人——
主人怎么在吹一莲在水!
怜玉的一莲在水还是曾经在东宫当锦鲤时,听小时候的容穆吹奏学到的,他日复一日的学了十年,才勉强将整个曲子吹齐全,但容穆就算失去了曾经的记忆,随便捡一捡也能重拾往日天赋。
那秃驴说一莲在水可以勾起皇帝的回忆,也不知主人此番随意吹奏,又会叫商辞昼想起什么东西。
禁卫在外值守,容穆盘着腿坐在天子车驾内,全大商最尊贵的人特意支起了一截长腿,供他舒舒服服的靠着吹曲子。
感觉越来越対味,容穆微微闭上眼眸,脑中好似出现了一片盛放的莲花池,有轻舟泛于其上,天水一体,映着华丽的宫廷檐角,雅致又奢靡。
商辞昼出神的看着容穆脑后的发铃,一阵风恍惚吹进来,叫他微痛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已经许久没想起来的人。
——南代王,或许应该叫曾经的南代太子。
当初他丢下容穆,离开东宫,就是为了去离洲境见这位曾经的南代太子。
离洲境距离大商京都路程极远,与南代一座边境小城接壤,商辞昼闭上眼睛微微吐出一口气,脑海中想起曾在离洲境见到南代太子时的情景。
対方与他差不多高,下半张脸戴着铜面不露唇齿,满身银甲站在距离离洲境不到百米远的南代城墙上,彼时都是英挺的少年郎,商辞昼只以为他心存不轨又要卷土重来,没想到対方只与他交涉了一件事情……
“此前我南代战败,曾送了一王莲给太子殿下,太子可曾记得?”
商辞昼抬起下颚,安抚了一下身下的马匹:“自然记得,怎么,你们南代不会一盆花都舍不得给本太子?”
対方诡异的沉默了几息:“莲花我南代多的是,但唯独这一朵王莲是本殿下从小照顾大的,我此前传信与你,叫你来的时候带上王莲,就算本殿下多掏些金银都可,只要能换回此莲,你为何没带?”
商辞昼冷笑了一声:“路远迢迢,山高水急,你叫本太子如何给你带?当初送过来的时候倒是痛快,我还没听过送来的战利品还有要回去的道理,况且我东宫有一小奴,极为喜爱此花,往日里本太子动一下他都要哭闹许久,我极宠爱这个小奴,就将花予他玩了。”
商辞昼极为明显的看到対方捏紧了手指,指尖青筋暴起,半晌才微微松开。
“王莲在你东宫?”
商辞昼:“正是。”
南代太子深吸了一口气:“此花珍贵无比,我父王直接从我的池子里挖的,王莲娇嫩极不好养,你根本养不活他,三月之内,本殿下会亲自前来大商京都,愿用百朵极品换此一朵王莲!”
商辞昼无所谓道:“只要我那小奴愿意放手,你就算白拿都可以。”
距离太远,南代太子又戴着面具,商辞昼看不出他的表情,只隐约感觉这人憋着一股极大的怒气,他不屑的想了想,就算是生气又如何,还不是他手下败将。
商辞昼归心似箭,一心回去找他的亭枝玩耍,在这里干守了这几日没想到対方只是要一朵花,真是无趣至极,他调转马头正要进入离洲境的城门,背后就传来一道破空声响。
大商太子眼底一利,几乎刚刚偏过脖颈,一只带着倒勾的长箭就“笃”的一声钉在了城门上,用力之大,直教箭头全部没入。
他缓缓回头,眼底闪过暗红色的凶意,便见那极擅箭术的南代太子巍巍立于城墙之上,声音清冷道:“此花若在,本殿下便再不寻衅,此花若无,我南代重整旗鼓,必将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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