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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脾气少渐渐成了如今沉寂无波模样,心中难免叹息。
李孟春接着道:“我知道你一直当事情愧疚,但再多愧疚,过一千也该散了。”他没看白叙之越来越冰冷表情,而是转眸看向山下,“你看群弟,像不像当时我们。”
对顿悟师兄,各个手忙脚乱却也有情有义,护法或奔走,无一人弃他而去,最重要是,轻而蓬勃。
他们相貌看似和千前没有太大区别,可内里区别却只能用沧海桑田来形容。
山下群弟自然无法感染白叙之丝毫,或者说,除了时知临外,李孟春也从未见他因其他任何人而产生情绪变化。
李孟春叹了口气:“时知临平时最爱热闹,也最不缺热闹,吃饭修炼下山历练就连翘课时候边都跟着一群人,只有去找你时候,总是丢下我们,你知道什么吗?”
白叙之抬眸,没有说话。
李孟春目光悠远:“我也不知道什么,而且你对他也没有个好脸色,所以有一次我就去去问他,然后他说‘你不知道,小白龙看着不近人情其实重情谊很,他不理我是因脸皮薄要,我要是也不理他了,他不是少了人生唯一趣味?’”
李孟春学着时潜当说话语气神态,将他独有意劲儿表现惟妙惟肖,让人产生错觉,仿若只要转头,人便如往常一样,远远朝他招手,笑意气风发。
白叙之眸色柔和了下来。
李孟春沉浸在回忆里,并没有发现,语气也渐渐不似之前老成,多了些少气活泼:“我当时就笑他太不要脸,根本没信,他却信誓旦旦说以后一能做你最好朋友,还让我等着瞧,我想这有什么可等着,而且他有么多朋友,什么就一执着于你?”
“后来我知道什么了。”
“我和时知临半死不活从昆仑虚滚下来天,你把我俩带了回来。当时我就想你这人虽然看着不近人情,也不算太冷漠。后来还将价值不菲玄月丹给时知临服用,一点皮外伤还硬是眼也不眨地给他吃了颗。”说到这里,李孟春真肉疼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李家到现在也只有一颗玄月丹而已。”
“其实若只是这样,我也就当你是妖族太财大气粗了,可是……”李孟春想起天,依旧有几分愤然,“你连用剑运我都嫌弃,直接找了头妖兽把我扛回来,却一直背着时知临,连你剑想运你都没松手!把我给气……最重要是,你后来明明知道了时知临昏迷是装,却和掌教说他伤重昏迷,若不是担心他被罚,我实在想不到最首礼法太殿下何能他撒谎。”李孟春笑了下,眼底笑意却渐渐消散了:“你们都将对方当做难知音好友,可你知道什么时知临早算上天山,却在上天山前将无恨交给了我吗?”
白叙之终于开口:“何?”
李孟春:“因他早知道,如果我拿着无恨,难过一段时便能走来,可若是交给你,无恨便成你永远心结。”
“他珍重你这个朋友,也了解你,所以无恨不交给你反而是保护你,白叙之,时知临若是知道这么久了你依旧还执着于过去,他不开心。”
白叙之捏紧了剑鞘,倏地勾起一抹似讽似嘲笑,挥剑直劈无影壁,裂痕骤现,无恨浮于天际,又目标明确地落入他手中。
他冷冷道:“便让他不开心吧。”
时潜突然了个喷嚏,揉揉鼻,奇怪道:“难道有人在骂我?”
何之洲:“怎么不能是想你?”
时潜想也不想:“不可能。”话音未落,他突然有所感应,扭头向东方看去,眼神渐渐狐疑:“……难道真是有人想我?”
何之洲:“你说什么?”
时潜看了眼片山脉,虽然想过总有天要去见见李孟春,但不是现在,他收回视线道:“没什么,走吧。”
发现上错山后,他们就全速在往六号山脉方向赶,然而这座山上虽然没有邪雾,却也没有地图,方向虽然是确,但也走了不少岔路。
牧远算了算,道:“再翻过一座山应该就到六号山脉了。”
虽然筑基期就能御剑飞行,但御剑太耗费灵力,而且山上不知道有没有邪修,飞在天上目标太大,反而危险,所以他们只能一直用腿赶路,只是这样虽然减少了灵力消耗,人却更累。
几人体力都不差,然而一座山接着一座山翻越,依旧还是感到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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