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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云的容貌算得上俊秀。

但一站到阮知镜身边,就显得黯然失色。

阮知云和阮知镜打过招呼。

视线便没在阮知镜身上多停留,倒是三番五次地打量申思杨。

短暂的打量过后,他非常自然地将话题扯到了申思杨身上:“二哥,这就是爸妈给你找来的那个匹配值98%的Omega?”

阮知镜神情淡漠:“你叫我一声哥,也应该尊称他一声哥,他是我的未婚夫。”

阮知云头一回见阮知镜对一个人展现袒护,眼神中划过一抹错愕。

他落到申思杨身上的视线逐渐变得深邃。

深邃在几秒钟后,变成了阴寒。

因为申思杨从始至终,完全没扫过他哪怕一眼。

申思杨和阮知镜进门时,门框上的钩子勾掉了阮知镜头发上的绑带。

天台的灯光五颜六色,照得申思杨眼花缭乱。

申思杨一心顾着替阮知镜将散乱的头发绑好。

他有注意到来人,但见阮知镜的态度不像是喜欢前来打招呼的人,便懒得分出心思去理。

等他替阮知镜绑好头发,阮知云已经离开。

陆陆续续又有其他的人来跟阮知镜打招呼。

申思杨观察着阮知镜的情绪。

阮知镜对大部分人的态度都很平淡,看不出喜与不喜。

就连那个早上打电话邀请阮知镜来的阮知明,阮知镜也是一样的态度。

只有最开始的阮知云,阮知镜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喜。

申思杨觉得这应该跟阮知云一上来就对他态度轻慢有很大关系。

宴会没有申思杨想象得火光四射。

因为大多数人对阮知镜都是敬和怕的态度。

申思杨也逐渐琢磨明白了。

阮知镜应该是从来没有参加过这帮人的宴会。

这帮人很明显是想要开party。

阮知镜一来,一群人硬生生把party憋成了酒会。

音乐都不敢放太大声。

一个个只敢端着个酒杯来回乱晃。

看这些人的态度和阮知镜对他们的态度,这种事不像是能引起阮知镜情绪起伏过大。

正好有个和阮知镜有生意上往来的人在跟阮知镜攀谈。

申思杨弯腰到阮知镜耳边,轻声开口:“我去拿点喝的,你要喝什么?”

阮知镜瞬间抽神,看向他:“我和你一起去。”

申思杨轻笑,指了一下不远处:“就在那,我不走远,马上回来。”

阮知镜认真看了眼申思杨指的位置,才点头:“我不喝,你拿你喝的就行。”

申思杨应好。

往放饮料的桌子走去,申思杨慢慢回忆阮知镜早上的所有表现。

如果不是因为宴会邀请的事,那是什么事,能刺激得阮知镜进入类易感期。

申思杨来回翻看了好几遍早上的记忆,记忆中的画面忽然定格。

在他出现在客厅以前,阮知镜只是脸色难看。

阮知镜是从看到他,才开始掉眼泪的。

难道说和他有关?

随手拿过一杯橙汁,便打算离开。

正要细想,忽地听见不远处绿植后传来的交谈声。

“阮二少的腿竟然真得受伤了啊?我一直以为外面那些消息都是谣传,问三少你,你又从不和人家说。还真可惜啊。那外面传他腺体也受伤了,这事也是真的?要是真的,本就冷淡得要死的人,以后想攀上他估计更难了吧?”

申思杨停下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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