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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桑小十的性格一直非常温软,但并不是不会明确表达喜好的人。
因此这么肯却的答案多少令申思杨有些意外。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桑小十又开口:“但是我不想要那样。”
桑小十垂眸看着阳光下两人的倒影,声音清浅:“那天你说的,我们大学毕业后,会因为工作地不同分开,我们各自成家,有了自己的家庭,必须为自己的家庭奔波繁忙,慢慢联系变少,分开。我不想要那样。”
“我想要和你读同一所大学,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想要和你组建家庭的是我,想要让你因为家庭奔波繁忙的是我,想要你每天睡醒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想要可以拥抱你亲吻你的是我。我想要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桑小十坚定又轻缓地说完,才终于再次看向申思杨:“但如果那样会让你难过,也可以不是我。”
申思杨怔怔地看着桑小十,一眨眼,眼泪从眼眶滚出。
桑小十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慌又无措。
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见申思杨哭,他紧张地抬手去擦申思杨的眼泪,尽管已经极力克制,语气还是难掩低落:“思杨哥哥,我让你难过了吗?”
申思杨抓住桑小十的手摇头,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不停地往外滚。
不是你让我难过,小十。
我只是难过没能在现实世界里遇见你。
如果能在现实世界里遇见,哪怕三十岁、四十岁甚至五十岁都好。
而不是像现在,不知道哪一刻会忽然离开,然后去过9个没有你的世界,再过完剩下没有你的人生。
都没能好好学会爱你,就已经要开始学会忘记你。
申思杨第一次情绪如此失控。
完全收不住眼泪,只能埋着头等时间来缓冲。
不知道过去多久,感觉喉头的堵塞感消失,申思杨抹了把眼泪,对桑小十认真道:“刚才只是假设不是我要给你的回答,你别当真,等后天月考结束,我会给你准确的回复。”
——
申思杨提前了十五分钟交卷。
这次月考的座位全部打乱,他和桑小十不在一个教室。
临近十月,仙溪镇的天气总算有些转凉。
申思杨披着秋季校服外套,晃悠到学校的小卖铺买了根冰棍。
习惯性是要拿糖水冰棍的,忽然瞥到角落里躺着的哈密瓜味可爱多,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结账了。
他拿着可爱多去到学校前些年改做实验楼的旧教学楼,坐在旧教学楼背面的石凳上拆了可爱多。
有点甜。
脆皮挺好吃的。
他啃着脆皮,靠在身后的墙上仰头看天。
很蓝,蓝得澄澈。
两天的时间完全不够申思杨想出最优解。
别说是两天,这难解的命题就是再给他两年,他也解不出。
葛家宝那天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并不能在他和桑小十身上完美适用。
申思杨身上背着的这个任务往好了想,可能过个几十年都触不到系统说的那个合适的时间点,往坏了想,他随时可能上一秒还在跟桑小十说话,下一秒就原地消失。
因为到目前为止,系统从没有明确地规定时间,也没有明确定义所谓抛弃的方式。
人这一生最大的一次分水岭,是在结束学生时期进入社会工作。
这个时期就像是划下两种人生的分隔符,往前是无忧无虑,往后是人生百态。
尝过人生百态,再面对离别,总要能够接受些。
所以申思杨可以在二十八岁过问桑小十的意见,思考是否展开恋爱,但不能在十八岁。
不能在没走出仙溪镇见过祖国大好山河、没尝过南北方差异巨大的特色美食、没接触过这世上千差万别的人的十八岁。
十八岁的爱热烈赤诚,每多一分,都会化成离别时刺进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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