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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
可回到冰面上一个月了,他连最基础的动作都做不了。
他真的要崩溃了。
——
路西的声音有点抖:“我那么喜欢滑冰,可是冰一点都不喜欢我,是不是?”
冰面静默无言,邓畅低声说:“不是的。”
“不是,那它回报了我什么呢?”路西哽咽着问。
“两根钉子,是么?”
邓畅没办法回答,他心如刀绞,只能安慰地把路西抱紧了一点。
路西在邓畅的怀里闭着眼睛,人不住地发抖。
他那么喜欢滑冰,他把自己的全部热情和生命都交给了它,然后呢?就是现在这样,他还没满18岁,脚腕打了两颗钢钉,连最简单的滑行都完成不了?那么多运动员在受伤,可是有几个会伤成他这样?他已经做足了所有预防伤病的准备还是挡不住,他的喜欢换来的就是比别人更苛刻的命运是吗?
眼前是冰面,记忆里也是冰面,无数的冷清的冰面重叠在一起,夹杂制冷机昼夜不息的嗡鸣,目之所及,是无边无际的白茫茫冷冰冰的记忆。
热望被背叛,挚爱被辜负,剧烈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淹没了路西。
在他想要个答案的时候,没有任何一块冰面会回答他。
路西捂着脸,从喉咙里低低地呜咽了一声。随后就在邓畅的怀里放弃了全部掩饰,积累了几个月的沮丧和挣扎变成了痛彻心扉的崩溃大哭:
“那好,滑冰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滑冰了!我再也不要滑冰了!”
第94章
◎路西度过了从他有记忆以来最清闲的一个星期。◎
长这么大路西从没哭得这么惨过, 人在邓畅怀里缩成一小只,到后面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剧烈地倒气。
“我不要滑了。”路西抹了一把眼泪, 抬起头不肯看脚下的冰面, “我要回家。”
路西这会儿情绪非常激动, 满心想着邓畅要是敢拦他他就打人,可这一次邓畅表现出完全超乎他认知的温柔。
他圈着路西轻轻地拍了拍路西的背, 两个少年跪在空茫一片的冰面上,肩膀相抵,身体相依,这是人类之间最原始也最温暖的互相安慰。
“好。”邓畅低声说, “不滑了, 我们回家。”
路西就这么真的回家了。
——
没有回鹤城,路西回到了淞城, 省队所在的城市。
这座城市他一样熟悉,来过很多次, 和鹤城也就半小时的车程。
但没有鹤城那么让人触景生情,他呆在鹤城就是住在冬运队大院里,像现在这种状况, 每一天都是煎熬。
「不滑了」三个字实现的很轻易, 路西甚至惊讶于自己真这么简单就走了?没有面临无休止的谈心,也没有什么人拦着,他的话说得那么重队上的表态却像只是放他去旅行。
细想想应该是有人拦的, 但是陈岐和邓畅一起, 给他把这些反对的声音都隔绝下来。
冰刀护具这些, 都是从路西能一个人背动冰包开始, 就再也没离过身的东西, 但这次路西都一样没带,他就回到宿舍收拾了个小行李箱,和邓畅一起坐上了去淞城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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