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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儿的,大姑娘琴棋书画弓马骑射理财管家样样不差,二姑娘也不差什么,只年岁尚小,苏家还没给她扬名罢了。”
睿王:“她们对这门婚事怎么看?可有说什么?”
太子笑叹道:“苏家滑头的很,定是要苏家松口了,肯人正经媒人上门才好说。孤也是好不容易才让皇上松口……罢了,寻常也寻不到比叔叔更好的人选了,苏家难道还会想去和一个妇人闹得不行的陆家成亲么?”
睿王笑了下,语气有点幽幽:“陆公子其他的倒都不要紧,只是小小年纪就能实际统领明州水军,连他父亲都要退一舍之地,这就难得了。孙……朱鹏兴,他是也有年少英才的威名,可也只是一次战斗的英勇,一个百人队的胜利,和他又完全不能相比。”
太子听着也笑,不过他是满不在乎的笑:“可姑娘嫁的是家族,图的是安稳,又不是嫁给夫君的功勋。这方面,又有谁能比得上你呢?”
睿王摇摇头,太子毕竟是从小就立下的,宫里一直又都只他一个皇子,终究是有些不能体恤人。他是既定要庸肆一世的,有大志向的姑娘,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不知为何,睿王忽的想到苏家的二姑娘,骑马驰骋过京郊,完全没留意在路外小道上闲步的他,径直骑马走了。
睿王沉默了片刻。喝了一口花茶,才又道:“不过,其他人不说,陆家确实很难和苏家结亲。前几日你查到他母亲谭夫人已经定了谭家的女儿,做亲上加亲。我已经派一些相熟的茶楼去宣扬了。”
太子笑道:“这便很好。”
睿王想了想,没更多要说的了,就问道:“要不要吃两个阳城运来的螃蟹?阳城螃蟹是蟹膏最厚的,肉也嫩,好不容易才带水一起运来,已经蒸了。”
太子颔首笑道:“却之不恭。”睿王府上其他的东西或许不够,但吃喝玩乐的东西着实不少。就算没事,他也爱来睿王府上坐坐。
话既落下,蒸好的螃蟹,蟹八件,暖黄酒,种种物事一一备齐。
吃螃蟹,喝小酒,再佐着一些闲话,最是消磨时间,浑不知时间过了几时几刻。
天色渐西,太子见着就要起身告辞,一个管家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犹疑不定。
太子喝了两口酒,最是脾气大的时候,怒道:“进来说话!”
管家连忙滚进了屋里,伏地说道:“小的……小的派人去陆府门口盯着,刚才那人回话说,陆府先前大吵了一架,吵得街坊都听见了……”
太子笑道:“这不就是别人家的事,正常说就行,吞吞吐吐作甚?他们都吵了什么?”
管家深呼吸一口气:“谭夫人哭着说儿子不孝,母亲定的婚事都不遵从。老陆大人就吼着说儿子能和苏家结亲严格来说都算陆家高攀,她这存心搅事,该打,谭夫人就大哭说不如休了她,闹了一阵。”
睿王哭笑不得:“这是听笑话了,不过你如此慌张是为何?”
管家头伏得更低,道:“陆家闹的凶,后来老陆先生真的要打,墙上的瓦都打崩了一个。听着音,应该是小陆大人替谭夫人挡了一下,人都吐了血,现在请大夫去看了。”
睿王:“这倒也寻常,儿子愚孝,才有如此……不着调的母亲。”
管家叹道:“可谭夫人是被吓到了,大夫来了后没多久,就见着她坐马车去苏府了!瞧那马车的轴,我瞧着,她是带厚礼去道歉的。”
睿王愣住,太子酒意怒意一齐上涌,当场拂袖而去。
太子嘴上说着睿王是再稳定不过的亲事,可他自己心里也明白,睿王对底层来说可望不可即,可对苏家来说,不能立于朝堂,就终究差点意思。
陆扬畴年少英才,英姿勃发,除却他的母亲,几乎可以说没什么缺点。他甚至是暗地里给陆府递信指点菊园之所在,又让门房允陆家的婢女进园,这才见着曙光。
陆扬畴怎就能愚孝如此!竟连谭夫人都感动了!
这下拉拢苏家的计谋,怕是要彻底破产了。
太子捂住胸口,他只觉得自己心肺都随着暖酒翻涌着无力和愤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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