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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流熙攘,汽车鸣笛声与嘈杂的交谈声交融在一起,构成最抚人心的人间烟火。
江里这会儿才算是踏实下来。
盛千陵没有抛弃他,也没有要拉黑他和他划清界线。
他还好端端的,走在自己身边。
盛千陵走了一小段路,侧头问江里:“你还没吃晚饭,想吃什么?”
他们这时已经快走到利济北路转弯的地方,那个拐角处有一家小有名气的「景福记」糕点店。
江里一直想尝尝这家的招牌绿豆酥,可每天都有不少人排队,路过这么多回了,他竟还一次也没吃过。
他小声问:“能吃甜的么。”
盛千陵无情摇头:“不能。”
江里:“……”
他恋恋不舍朝「景福记」看一眼,随手指了旁边一家店,说:“吃个盖饭好了。”
“好。”
盛千陵停下来,率先走进盖饭店。他看一眼墙上贴的菜单,说:“你吃什么?”
江里挑食,细细选了好一会儿,才说:“香菇滑鸡盖饭。”
盛千陵便对老板说:“两份香菇滑鸡。”
付完钱,盛千陵和江里一起走到一张空桌坐下。
两人面对面坐着,等着盖饭无事可做,江里心里那股紧张促狭感又卷土重来。
他很想和盛千陵说说话,又怕自己口无遮拦惹恼了盛千陵,让他们的关系真的越来越远。
盛千陵这时朗声开口问:“这两天为什么没去练球?”
江里:“……”
“想干你一天一夜”这种胡话都说出来了,他哪还有脸去练球。
江里支吾半天,一语双关地道歉:“对不起,就……不是很想去。”
盛千陵直言:“因为觉得我在生气?”
江里愣了一下,“啊?”
他知道盛千陵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打破尴尬直言问出口。
盛千陵没给江里反应的机会,而是问:“你认我做师父那天,我对你说过什么?”
江里愈发紧张,就像一个毫无准备,却在课堂上被老板抽背的学生,心跳加速手心发汗,希望旁边能有同学稍作提醒,给他一点儿提示。
盛千陵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你真的没记下来。”
他俊白的脸孔上写满了失望,又类似一种意料之中的无可奈何。
这表情刺痛了江里,他紧紧捏着桌角,语速很快地打包票:“师父,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今天一定记下来,背下来。”
盛千陵看着江里的眼睛,就像对峙一样,盯了几秒,忽然泄气说:“算了。”
江里就怕他说算了,急得眼睛都快红了,恨不得又往他身上扑,强迫他复述那句话。
他软软地恳求:“师父,你再说一遍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他反复叫「师父」,是想确认盛千陵还是他的师父,不会因为他之前的逾矩狂言就将他逐出师门,也不会因为他忘记了拜师那天的话,就对他灰心和苛责。
江里服软的时候,周身的刺都被收敛,浑身泛着一股呆萌的慵懒和茫然。
他看起来乖巧又听话,仿佛不再是那个不顾场合骚话连天的痞坏少年。
这样的他,又是另一种美感。尤其瞳仁里写满了渴望与忧心,叫人忍不住怜惜。
盛千陵没有办法,终于说:“我说,希望你永远不会放弃斯诺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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