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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被路盛终身标记那一次,谢予安就明白自己离不开他了。他太娇气了,吃不了苦,只是睡不了就会向路盛屈服,更别说医生报告上罗列的一条条手术副作用。
谢予承转了个弯,酝酿了半天,问他:“安安喜欢路盛吗?”
谢予安呆滞着,下意识否认:“不喜欢。”
其实谢予安也不是不喜欢路盛,只是路盛太过强势,和谢予安想象里的伴侣相差太多,而且路盛还强行把他分化成omega,是个alpha都接受不了。谢予安抱着沙发上的软枕,盘腿坐着,耷拉着肩膀,撇着嘴,很不高兴。
谢予承见他这样,又问他,要不考虑去除终身标记。
可谢予安光想想之前的的戒断反应,脸就苦得不行。他皱着眉头,拖着嗓音,无精打采地问,“真的那么疼吗?”
这是关于谢予安未来的事情,谢予承必须要让他全部了解:“之前有过戒断反应吗?”
谢予安眼神飘忽,想了一会之后,默默点头。
谢予承叹气,尽量让谢予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之前的痛感大概只有不到除去终身标记的十分之一,而且你和路。”
谢予安哀怨地看着他哥,谢予承把路盛的名字咽下,含糊着说:“匹配度很高,只会更疼。”
谢予安垂死挣扎,又问了一个问过医生好多次的问题:“止疼药和麻醉剂也没有用吗?”
谢予承没有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谢予安气得拉着毛毯,把自己卷起来,逃避他无法离开路盛的事实。
其实谢予安虽然真的很娇气,可如果是他是完全不喜欢路盛,多疼他也能忍得下来。现在这么纠结,就是因为他有一点喜欢路盛,觉得自己没必要吃苦。谢予承都不用想,等到谢予安有了戒断反应,肯定是要哭着找路盛的。
这也是谢予承担忧的地方,路盛对谢予安势在必得。可谢予安虽然嘴上倔强,对待路盛却是在一步步退让,对路盛的容忍度也越来越高。
也是谢予承把谢予安教成这样的,谢予安是谢予承带大的。谢家爷爷奶奶宠着谢予安,沈栖忙得没什么时间管谢予安,谢予承就是负责教育的黑脸。但谢予承那时候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哪里会教育小孩,慢慢得谢予安就学会了得寸进尺和妥协。
有时候谢予安会撒娇躲避不想做的事情,可是如果谢予承坚持的事情,刚好谢予安又不讨厌,谢予安就会退让。就像现在,路盛和疼痛之间,谢予安更不能容忍的是自己难受。
谢予承还想说两句,谢予安用被子捂着头,“我不要听,除非你能不让我疼了。”说完又补充道:“我也不想嫁给路盛。”
不想疼,也不想结婚,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谢予承说了几句没用,只好交代谢予承记得参加路盛的接风宴。
听到路盛确切的抵达日期,谢予安心里没理由的怦怦跳,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没怎么睡好。
早上起来时,小腹坠坠的发疼,手脚也冷的不像样子,谢予安不由得想起在路盛怀里的日子。他们后来一起睡的那几天正好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又闷又热。谢予安贪凉,空调温度调的很低,路盛体温高,每天抱着路盛睡觉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手脚也是暖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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