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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烈所在大学要求半年以后才能申请正式走读,要想提前申请就要有一系列保证手续,比较麻烦,还要家长出面。
于是池烈只好每天夜不归宿。而军训期间加强管理,他们可能要分开睡一段时间了。
提及这件事,池烈立马愁眉苦脸,汤诗其却想趁此机会和池烈调整一下,让关系回到一个比较平衡的状态。
池烈总把他看得太重了。
“七天嘛,没什么。”
汤诗其记得,那天在办公室,他是这样说的。
当时以为,好像七天不在一起睡也没什么,中午有时候还能抽空见一面,也不是不能用手机联系。
但今天,池烈军训的第五天,却是他先撑不住了。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当时多愚蠢,池烈是对的,往后会有各种不定因素让他们短暂分离,那么为什么不珍惜当下可以无限黏在一起的时间呢。
他觉得向伴侣表达思念不算丢脸,打扰自己男朋友睡觉也不算打扰,于是,在他失眠的深夜十一点半,还是没出息地,当天第五次,拨通了池烈的电话。
池烈大概是军训很累,平时这个时间还在精力旺盛,今天却迟了几分钟才接电话。
声音透着初醒的沙哑,“嗯?怎么了。”
害羞归害羞,汤老师从来不藏匿自己的表达,“池烈…”
他的声音里都是自己感受不到的黏腻,还有撒娇的鼻音。
他从来是不知道自己浑身散发的是什么气质,只会真真切切地传进池烈耳朵里,撞进池烈眼睛里。
“我想你了。”他这样说。
电话那头没有往常的及时回复,只有越来越明显的呼吸声,接着悉悉索索,又有轻轻地关门声。
池烈进了宿舍卫生间,汤诗其也清楚他在做什么,习以为常也顺利接受,说自己想说的,“我好想你呀。”
他已经学会了,这种时候,池烈需要他的声音,需要他说些什么上不了台面的话。
比如关键的时刻,他就知道,池烈喜欢听他叫,“...老公。”
他不知道一个十九岁的“小孩”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老公”这样一个老土的称呼,但池烈喜欢什么,他能给,就是要给的。
过了短暂的平复时刻,池烈哑着嗓子跟他说,等我,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抱着空落落的手机,用手机发热的余温聊以慰藉。
四十多分钟,门板被砰地一声打开,池烈出现在他的眼前,气喘吁吁,显然是从小区门口一直跑过来的。
他正要起身,池烈直接大步扑过来,抱住他。
久违的紧紧的拥抱,让他的幸福感无限扩散,不自觉笑着。
池烈身上还带着空调风未吹散的,室外的夏夜燥热,“笑什么。”
汤诗其好高兴,盘住池烈的腰,“五天搞得像五年没见一样,我们好没出息呀。”
他的胳膊也缠紧了池烈的脖子,“那你怎么出来的?”
池烈气息还没有喘匀,就开始在汤诗其身上疯狂啄吻,“跳墙,打车,再跑进来。”
“我也好想你。”他比汤老师更不吝啬表达,“但我不敢说,我怕你嫌我幼稚、烦,怕你...不想我。”
汤诗其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池烈的声音揉皱了,“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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