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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克慵懒的抱着臂膀，梅杜拉周身被满是血腥味黑暗魔法笼罩，那是模仿恶魔生命珠子的黑魔法，他多少猜到了巴德堡里发生了什么。

“我和你的契约那天就说过，当我不再需要魔晶的时候契约自动停止，为什么后期召唤我没有出现，那我告诉你们理由。”

对人偶，恶魔的语气满是鄙夷与嘲讽，“你用什么召唤我？你们本身就是巴德堡的所有物，和那些珠宝首饰没有区别。献祭的灵魂不属于你们，献祭的生命与血液也不属于你们，魔晶的主人是女公爵，也不属于你们，你们用其他人来博取自己的利益，是不是太精明了？或者真当自己是真正的人类？”

哪怕是最落魄的乞丐，只要手里有恶魔的召唤书，在大量执念和鲜血的引导下，用自己的灵魂抵押都可以召唤恶魔，而人偶，并不是真正的生命。

人偶原本愤怒的话被压在喉咙中一句都吐不出来，恶魔说的没有错，所有悲剧的开始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们是迪伦灵魂碎片的继任者，逐步把自己放到巴德堡的统领者，梅杜拉的保护者的地位。

缺失的灵魂并没有让他们拥有身为人类的同理心和怜悯，他们眼中只有梅杜拉。

梅杜拉并未再理会人偶，她起身如真正贵族那样与斯伯纳克行礼，镇定而从容。

她是杰出的商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及时止损，女公爵道，“恶魔阁下，我们做过一次交易，那么是否可以做第二次呢？也许我这里也有您喜欢的东西。”

“你没有契约书，拿什么交易？”

泛黄的羊皮纸漂到斯伯纳克手中，“是艾利欧格召唤我的，不是你。”

骤的，羊皮纸发出耀眼的黄光，瞬间就化成一堆齑粉，在风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最近再回收我的契约书，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恶魔都喜欢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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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3女公爵的选择（２）

“恶魔阁下！既然是生意大家都可以谈！在城堡的储藏室里，有将近三吨重开采好的魔晶！”

斯伯纳克轻轻摇了摇头，语调也冷了几分，“我已经没有生命珠子了，如果想用那个续命的话，你自己去找其他恶魔吧，我是不会给你介绍任何一位恶魔的。”

“不！我不再需要那个会腐蚀我灵魂的东西，我只是想问问我还能活多久．．．还有我想要一个小小的空间戒指。”

红发少女搓着手指，眼神也变得平静，也许越坦然面对死亡，越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斯伯纳克眯起眼睛，“三个月的寿命，你要空间戒指干什么？”

少女原本还有亮光的眼神暗了下去，三个月远远不够。

“我要毁掉巴德堡，彻底离开这里。”

“主人！”人偶看向少女，满脸的震惊。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所有一切因我贪婪的妄想改变命运。圣骑士和神官都死在这，早晚周边的教会会查到这里，他们也会发现有大量的贫民修女在此失踪，城堡与爵位早晚会覆灭在我的手中，还会连累山下的平民，他们可能因我被诬陷成邪恶女公爵的爪牙。与其这样，还不如放火烧掉巴德堡，让所有人认为这是意外，保留最后一点家族的名誉与尊严．再有，魔晶是上天的财富，也会变成罪恶的温床，没有正确的引导，无能的上位者只会跟蚂蟥一样吸贫民的血，把他们当做奴隶不停的开采魔晶．．．如果被其他生物窥觊，只能造成更大的灾难。”

梅杜拉继续平静的说道，“很远很远的东方有句古话，好像叫做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想要一个空间戒指，带走所有财产，一部分分给山下的贫民，山下的村民很多靠矿脉生活，我要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找到新工作之前不至于过的很辛苦。其他的我想带走，去寻找因我而死的无辜少女与旅人们，金钱不能抚平他们亲人的伤痛，但人终究是要活着。”

梅杜拉理智冷静的分析情况，仿佛又回到十几年前在商场上混的如鱼得水的女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