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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连喉咙都堵得慌。

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呢?

商渝微不可查地深吸了口气,选择先问聂文柏:“你之前在酒吧,听到了多少?”

聂文柏抽了张纸巾替他擦去嘴角的一点粥水,说:“那家酒吧我年轻的时候很爱去,因为它很安静,店长是古典乐爱好者,伴奏最爱放莫扎特和巴赫,所以不用扯着嗓子说话。”

言下之意就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商渝顿时僵硬地笑了笑,说:“那我好像也没什么好再说一遍的了。”

“其实在你拍桌子之前的话,我并没有听得很清楚,”聂文柏堪称宽容地说,“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不问了。”

“呃?”

商渝有点讶异地眨了下眼,这就轻松揭过去了?

聂文柏又笑了声:“我本来就没有生气,是你自己害怕,好了,上楼洗个澡睡觉吧,我一下飞机就去找你,现在有点困。”

但商渝总觉得他的反应有点不对——哪里不对其实也说不上来,就是那种直觉告诉他,聂文柏绝对不是这种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人。

不过他还是跟着聂文柏上楼,主动去了隔壁房间洗漱,等再次回到主卧时房间已经一片黑暗,只剩下床头的一盏台灯亮着微弱的光。

聂文柏还真的已经睡了。

于是他放轻了脚步挪到床沿,膝盖将将挨到了柔软的床单,就被一只手拦住腰往下一带,整个人都趴在了聂文柏身上。

“你不是睡了吗?”

聂文柏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笑:“我只是有一点困。”

他说着,手掌已经摸上了商渝的腰窝,轻柔而暧昧的摩挲按揉,商渝也没有拒绝的打算,顺手摸了把这男人练得过于优秀的腹肌跟背肌。

“所以现在想干什么?”他故意贴在聂文柏耳边用气声问,“我其实也不太困。”

聂文柏就用很冷静的语气反问他:“你觉得呢?”

商渝没有回答,而是主动伸手去摸摆在床头柜上的瓶子。

其实五天也不能算是小别,但商渝总觉得这人今天尤其激动,跟五个月没开过荤似的,他被撩拨得意乱情迷,主动往聂文柏身上坐,偏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聂文柏突然一把锢住他的腰。

商渝迷迷蒙蒙地透过满眼的雾气看向他,聂文柏的手劲太大,他徒劳地扭了两下,含糊不清地不满嘟哝:“你干嘛?”

聂文柏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眼角,低笑问道:“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商渝这下才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不由用微哑的嗓音骂了句脏话,瞪了他眼:“你之前还说不问的。”

“我现在又想知道了,”聂文柏能忍得很,“商渝,听话。”

商渝最受不了他在这种时候用命令式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被勾得眼尾都泛着湿红的痕迹,不由冲他发脾气:“那我怎么知道你想听什么!”

聂文柏又笑了声,不紧不慢地开口:“就说,你在聂文晋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没有,”商渝破罐子破摔地一闭眼,“以前都没谈过,就是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好多年。”

他说完,发出一声短暂的,满足的气音,听见聂文柏问自己:“现在还喜欢吗?”

“喜欢,”他睁着眼湿漉漉地看向自己的爱,“很喜欢很喜欢。”

昏黄台灯下商渝依然能看清聂文柏眼中堪称裸露而灼烫的爱意,美好得像是在做梦,毕竟在清醒中,月亮怎么会落在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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