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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呆,”他说,“已经很晚了。”

商渝这才如梦初醒般低低嗯了声,抓住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又不由自主地往他怀中摔去。

然后不出意外地被聂文柏在半路上扶住。

商渝心里那点始终没灭的火气又窜了上来,他颇为冷淡地轻轻推了下男人,敷衍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蹲久了,腿麻。”

聂文柏的神情在黑暗中看不太清,商渝听见他同样嗯了声,说:“没关系。”

冷淡到遮掩都不想遮掩,商渝第一次识趣地跟他保持了距离,看着离自己没多远的车开始计算自己会淋多少雨。

于是突如其来的手臂和搂抱显得格外令人诧异,聂文柏的怀抱同样带着雨水的湿气,商渝有那么片刻的恍惚,听见他跟自己解释:“只带了一把伞。”

“是么,”商渝朝对面仍然亮着大半灯光的建筑看了眼,问他,“那么巧,您也刚下班?”

聂文柏身上的气息对他来说有着无端的,莫名强烈的吸引力,以至于他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景下有些腿软。

“我还等着聂文晋来接我呢,”商渝半真半假地试探,“结果被您发现了。”

雨水哗啦啦地砸在伞面上,聂文柏将伞撑得很稳,但狂风令他们不得不亲密地依偎成一团你我不分的身影,在昏黄灯光下淌过满地迷离的水光,潮热的气息在伞下酝酿出错觉般的雾气,商渝盯着地上飞溅的水花,莫名觉得自己是在光中游曳的一尾鱼。

咬着钩的那种。

聂文柏身上的温度隔着湿透的衬衫清晰传递过来,他在所有嘈杂的声响中清晰地告诉商渝:“没有加班。”

他打开车门,商渝在被他塞进车里的间隙里抬起头,看见他大半的身躯都暴露在雨水中。

“您——”

他张了张口,又迅速地失去言语能力,聂文柏很专注地垂着眼,一手按在车门上,替他挡住了所有的雨水。

“许姨说你早上没带伞。”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商渝微微睁大眼,目送着他关上车门穿过雨幕,上了驾驶座。

他突然在这场暴雨中想明白了很多事。

所有的论文和心理学研究都无法彻底定义爱,正如吊桥效应无法解释他对聂文柏那么多年的着迷与执着。

聂文柏就是商渝心动和爱情的所有注释。

车门被人用力带上,男人顺手将湿透的头发一股脑往后捋,商渝看着那张线条流畅的侧脸心脏狂跳,飞快地舔了舔唇。

“穿拖鞋不好开车,”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哑,“我们换换?”

“不用,”聂文柏说,“车上有别的鞋,那双只有下雨才穿。”

商渝又安静了下来,他垂眼盯着自己有点苍白的指尖,很轻地笑了声。

“两千多的拖鞋买来下雨用,”他侧头看向聂文柏,语气调侃,“您可真是财大气粗呢。”

也只有万恶的资本家才会做这种事。

聂文柏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说:“只是物尽其用。”

“不是没有道理。”

商渝靠在椅背上,玩笑般地问他:“所以您早就把我查了个底朝天,连我在哪上班都知道?”

“没有,”聂文柏神色不变,“你对面那座大厦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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