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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商渝裸露在外的皮肉上布满了伤痕,这足以证明聂文晋绝对不配在“很多选择”之内。
可即便如此,眼前这个漂亮的年轻男人依然是心甘情愿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医疗箱被他轻轻放在茶几上,而后聂文柏就一言不发地上了楼,背影看着十分冷淡。
商渝一时也不知自己是那句话惹到了他,大脑昏昏沉沉,他摸着自己胸口红肿的伤,懒洋洋地喂了声。
“您好像忘了告诉我客房在哪,”商渝肆无忌惮地展示着最糟糕的自己,“还好我及时想起来了,不然得在沙发上睡一整晚。”
聂文柏站在楼梯上转身垂眼看他,压根没对他的表现做出任何的反应。
“是我的疏忽,”他用最官方的语气说道,“在我卧室的隔壁,需要我为你带路吗?”
商渝很轻地笑了声。
“当然,”他慢吞吞地站起身,“我只知道自己该跟聂文晋住在哪儿。”
一个知道分寸的借住者怎么会知道房子的构造呢?商渝想,虽然我不是,但聂文柏得知道我是。
果不其然,男人的神情中出现了点诧异,但聂文柏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商渝走到自己身边。
或许是在想阳台上的商渝可没有这么的有礼貌,殊不知这恰好就是商渝想要的。
矛盾才能产生神秘感,未知最吸引探究欲。
而好奇心是一切关系的开始。
直到商渝走到自己身边后聂文柏才领着他往主卧的方向去,拖鞋趿拉的声响在走廊上响起时有些刺耳,聂文柏却跟没有听到般,顺便替他打开了房门。
“床单和被子都有定时清理,”他对商渝微微颔首,“我会尽快处理聂文晋的事。”
很公事公办的语气和句子,好像发生在客厅里的那些可以称得上有些越界和暧昧的事也再正常不过般。
于是商渝微笑着,走进房间时用手指擦过他的手背。
“其实也没必要,”他有头没尾地对聂文柏说,“晚安。”
反正聂文晋也不会听他的,再说了,要是被聂文晋发现一向讨厌的哥哥对自己男朋友的关心……
商渝关上门,后知后觉的疲倦一点点从骨骼深处漫上来。
会非常,非常,非常麻烦的。
……
第二天的时候,商渝是被聂文晋开门的动静吵醒的。
“你怎么在这里?”聂文晋没管他现在是不是清醒的,径自掀开了被子,“我要出门,把我的衣服找出来。”
商渝不得不让自己睁开眼,嗓音哑得不行:“……是要去哪?”
“问那么多干什么,”聂文晋吼他,“快点给老子起床!你昨晚被我草完还偷人去了啊,这个点还不起,肾虚就赶紧滚医院去治!”
其实也可以算偷人,商渝想,只是没偷到而已。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低血糖带来的短暂眩晕和耳鸣令他的脚步有些跌跌撞撞,聂文晋不耐烦地啧了声,拽着他往门口拖。
“磨磨唧唧的,”商渝克制着胃中翻滚的呕吐感,听见聂文晋毫不留情地批判着自己,“天天说很忙,就这种效率,你不忙谁忙。”
商渝没有反驳他,只是在稍微舒服点后轻声说:“想穿哪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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