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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后面有人,惹到那人是会被扒皮的。
当时正要大闹的宋母当即住了声,泪眼婆娑看着那些金银绸缎一箱箱搬走了,那本来都是她儿子的.....
待到听说是为了儿子带进来的女人,宋母不敢跟背后有贵人的钱莹莹闹,已经憋了一肚子气,此时还不敢跟这个野女人闹嘛!宋母一个人哭出半府人的动静,她房中的翡翠屏风、前朝古董花瓶、楠木桌椅,都搬走了.....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心爱的女人,宋子明夹在中间焦头烂额。苏烟更是被这一连串的折辱重创,在宋母的哭叫推打中见了红,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是有了身孕,可才一个多月就掉了。
宋子明握着床上面色苍白的苏烟的手,心里是又痛又恨。他和苏烟今日遭遇的一切,都归于坤仪郡主跋扈、蛮横,欺辱人至此。
他握着苏烟的手,暗暗咬牙,这就是权贵!他要不择手段往上爬,把这些仗势欺人的权贵踩下去!
还没等他抹把脸从长计议,外面就有人来说各处来催账了,而账房里的银子早就被钱莹莹都带走了。
一向清隽自持的宋子明,破天荒摔了个茶盏,碎瓷乱飞,下面人都大气不敢喘。好在这天晚上,钱家封了一千两银子,偷偷使人送了来,宋家总算暂时安稳下来。而随着银子送来的还有钱父的打算,他好不容易供出来这么一个中了进士入了官场前途无量的女婿,自然不肯轻易放手,奈何那个不孝女不听话,可他还有听话的女儿。
这不,继室所出的女儿愿意嫁给和离后的宋子明做宋家妇。
而此时的宫中,永泰帝正和两个儿子一起用膳。永泰帝四子,长子和其母因残害皇室又牵扯到巫蛊诅咒,被元和帝圈禁。二儿子打马球的时候摔下马,跛了脚,本就狠厉的人愈发变本加厉、阴郁难测。
四子比太子只小不到一岁,与沉默寡言的太子不同,这个儿子爱说爱笑,颇得永泰帝喜欢。今日下午也是太子和四皇子来给永泰帝请安,想着好久没仔细看看儿子了,索性都留下来用膳。陪同的还有四皇子的母亲,永泰帝的贤妃。
太子恭谨,用饭也遵从食不言的规矩,四皇子却不管这些,不时跟上首的永泰帝说几句,惹得贤妃说了儿子两句,反而是永泰帝摆摆手让她不用这样小心,四皇子一句抱怨说得永泰帝和贤妃都笑了。
只有右手边独坐的太子,依然面色冷淡,在他们的笑语中,好似一个外人。一张长桌,也是泾渭分明。那边欢声笑语,父慈子孝,这边一片安静,太子只垂眸握勺,轻啜手边羹汤。
一直到离开养心殿,太子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永泰帝周围被贤妃和四皇子拿话圈了个密不透风。四皇子非要陪永泰帝杀一盘棋,太子就先行告退了。他的身后,是四皇子嘟嘟囔囔的谈话声,是他的父皇用教训的口气喊小四,却被对方一句话说笑了,还有贤妃对儿子含笑的嗔责。
身后的声音渐渐都没了,太子才意识到自己已离开养心殿很远了。
他突然住了步子,这才发现再往前走就是海棠宫。高升打着灯笼在旁边跟着,也不敢提醒,随着太子停住,他更加打起精神,就听太子清冷声音问道:“郡主几日未回了?”
高升赶紧道:“郡主府邸修整好大半,这三日都不曾回宫中住,只每日进来给陛下请安。”
夜色中他听到太子冷笑:“每日还记得进宫给陛下请安。”
太子陡然转身,黑色披风带起一阵风,朝着景运门方向去了,出景运门就到太子东宫。高升打起灯笼跟着,后面呼啦啦跟着伺候的宫人。到了东宫,高升伺候太子更衣洗漱,他刚出书房,就有小太监上前说了如今海棠宫中鸣佩现状。
“合宫的衣裳都是鸣佩姑娘洗,小的白日去看,手都洗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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