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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附和自家主子,又道:“其他异常,也没有了。”
太子瞥了高升一眼,口气很平静:“没有了?”没有了,她突然就不来东宫了.....高升就这能耐了?难道查郡主都还得暗卫来.....那他养这帮奴才就只能用来端茶倒水?
太子平静的口气令高升脊椎发毛,忙搜肠刮肚,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却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支吾了两声,看到太子温和地看着他,头皮发麻,立即道:
“回殿下,倒不是郡主,而是鸣佩姑娘,最近在昭阳宫干起来小丫头子的活了。吉祥还撞上两次,她被打发着跑腿领东西。”说完垂头等着,实在是高升也摸不清太子殿下对鸣佩姑娘的态度。
“去看看吧。”太子说着提脚就往外走了。
高升纳闷,这是去看看谁?鸣佩姑娘还是郡主呢?
此时正是傍晚,凉风习习,很是舒适。
昭阳宫中嬉笑声一片,采星正带着一帮丫头打秋千给郡主看。谢嘉仪坐在凉亭上,托着腮帮看着,眼睛看着秋千,心思却不知道又到了哪里。
陈嬷嬷看着发愁,最近几天郡主总是这样,也不知道一下子哪里来了这么多心思。许是女儿家长大了,心思也难猜了,要是长公主在就好了.....没娘的孩子,就是有心事能跟谁说呢。
太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呼啦啦一帮人跪下行礼,高升注意到鸣佩果然已经不在郡主旁边伺候,此时别人都在玩闹,她也不知道又被人支使着干什么去了。
满院子跪着的人中只有谢嘉仪坐着,太子站着。
两人目光相接。
于谢嘉仪来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徐士行了。从,想到那个才两岁,瘦弱不堪但不管是吃多苦的药都乖乖张嘴的孩子,谢嘉仪以为自己已经调整的波澜不惊的心狠狠一抽,嘴里满是苦涩的药味。
从霁儿没了以后,她就再也不愿意看见他了。后来为了如意,她又见了这人一面,也依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以至于此时看到尚是太子的徐士行,谢嘉仪发愣,十八岁的太子殿下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她又觉得好笑,原来那样喜欢过的人,也会忘了自己最喜欢的样子,只剩下相顾无言,说不出的厌倦与疲惫。
她慢吞吞站起来,弯了弯腰,算是行过礼,随即又坐下。也并没有人说什么,郡主一贯如此。甚至,郡主没像往常一样兴冲冲朝太子迎过去,除了太子和高升,昭阳宫人竟然也不觉得多纳闷了。
经过这些天,他们都隐隐觉得,有什么,变了。
周围宫人不再玩闹,上茶点的上茶点,一边伺候着的就在一边伺候。
而圆桌旁的两个人,却始终沉默。
原来一旦她不再开口,她和他之间早就无话可说。谢嘉仪捻着点心,慢慢想到,自己到底是多瞎,才什么都看不出来。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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