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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离得远,加上场内歌舞喧嚣,他也很好奇这位巡抚想干嘛,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回话。

然后他就明白了。这巡抚其实主要就是问两件事,一是可有拜师,二是可有定亲,顺带还打听了下家中情况。

谢良臣对于对方抛出的橄榄枝不感冒,便答自己已经有了座师,而至于定亲,他就答此事全由家中父母做主,他不敢擅专,同时暗示自己家境很差,还有一大票的兄弟和亲戚。

果然,知道他已经拜师且听着像是个性格懦弱的,巡抚的态度立刻就冷淡了不少,随便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让他回去了。

回到座位后,谢良臣继续观察,就见巡抚点的人基本都是年轻的举子,且几乎没有比解元年纪还大的。

就这么点了一圈,最终,巡抚还是发现了符合自己胃口的人。

席间,一个年轻举子在巡抚问话时就道自己没有座师,同时对巡抚隐含的招揽十分热情,最后当场拜了师。

众人见状当然是恭喜二人喜结师徒之缘,巡抚哈哈大笑,正式的拜师礼也安排在了一日后。

酒宴结束,谢良臣与武徇结伴离开园子,想起席间的一幕,他便问武徇道:“我看巡抚大人之前还更属意你,那人名次也在你之后,怎么武兄不抓住机会?”

“巡抚家的千金小姐我可消受不起,再说如今朝廷党争严重,现在就拜了码头,虽然能得一方支持,却是要不了高价,须知只有骑在墙上,两边都想拉拢你的时,那才是你最值钱的时候。”武徇朝他神秘一笑。

“武兄说话真是越来越坦诚了。”谢良臣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从不会明言,也不知道这个武徇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放心。

似是听出他言外之意,武徇无奈叹口气,道:“谁叫我与谢兄一见如故,可我也知道你非真心思单纯之人,若是我亦如此,恐怕我俩最终只得泛泛之交。”

谢良臣挑眉,啥意思,说他心黑还是说他城府深?

不过他自己暗自揣度一番,觉得对方也没说错,也就不计较了,只道:“我看席上巡抚大人似乎对孟彻很冷淡,不知是否也涉及党争。”

武徇刚想回答,正主就出现了,于是他朝谢良臣使个眼色,两人齐齐闭嘴。

“谢兄、武兄。”孟彻朝两人拱手。

二人亦还礼,“孟兄。”

孟彻在席间喝了不少的酒,现在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不过人却还算清醒,姿态风度皆翩然。

此时就见他十分谦虚的朝二人道:“我与两位学兄既然同科中举,便是有缘,再不用这么客气,只管呼我愚弟就是。”

这就要兄弟相称了?谢良臣与武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不过对于称呼嘛,他们的意见倒是一致的。

“孟兄实在客气了,你我虽是同科,但俗话说礼不可废,我们又哪敢做无理之人。”武徇笑道。

孟彻见他们拒绝,也不强求,与二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抱拳告辞,从另一边出了院子。

“这位孟公子如此年轻便想着为家族扩充势力,倒是有心。”谢良臣道。

“他是孟家长房这一辈的嫡长子,要是不出意外,十数年后孟家应该就是他当家了,这担子他自然也得现在就学着挑起来,你没见他刚才在席间便是来者不拒,酒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吗?”武徇抱胸看着逐渐远去的人,接话道。

说到这个,他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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