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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休息了一下,第二天黎明时分,谢良臣再次进场了。
第二场考试题量比第一场小一些,但是难度继续加深,为试五经经义一道,杂文一道,诏、判各一道。
经义就不说了,杂文也不怎么难,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写诏书和断案的判词。
因为有了第一场的经验,谢良臣这次在看过试卷的题目之后,就把最需要花精力的诏、判放在了第一天来做,简单的则留到后头。
这两道题都很有针对性,其中拟诏书是要求考生在面对需要帮皇帝代笔时,能把诏书写得既有文采又清楚。
而判词则是万一以后考生下放地方为父母官,则断案、审案以及最后结案的判词,身为一方父母官,也需得清楚明白。
这些考题的考核已经很贴近真实为官时所要掌握的技能,只是谢良臣在看到这诏书的题目时,还是感觉有点怪,因为这是一道写皇帝禅位的诏书。
这里没有以历史上某个人物为原型,而只是介绍了先主在位时天下发生了大乱,而后新皇也就是先皇帝的三儿子,联合几个将军平叛成功,最后先皇因着缠绵病榻,无力再理国事,因此禅位给自己这个三儿子。
这里便是要考生们来写这一道禅位的诏书。
谢良臣审完题,就觉得这所谓“缠绵病榻”的皇帝,或许并不是心甘情愿的禅位,而是被这个兵权在握,声势浩大的三儿子给逼退位的。
再加上这祸乱天下的事是他自己惹出,人心离乱,所以朝中也没什么帮他,因此为着体面收场,所以只好禅位。
可是凡父亲还没死,就要禅位给儿子的,一般来说,若是对方真心主动还好,若如不然,一旦史官们从蛛丝马迹里嗅到一点不寻常的味道,那么后来的继任皇帝便会一直背负骂名。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既然皇位已经让了出来,若是继任的皇帝因碍著名声,做事束手束脚,还要看太皇上的脸色,那么这权柄交接便不够彻底,后来的皇帝做事也会因此掣肘。
所以,这禅位诏书就显得尤其重要了。
既要表达先皇不是因着罪过而禅位,又要说清楚后来者的正当性以及必要性,更重要的是,还得含蓄的夸一夸继任的新皇,很考验人的政治智慧。
想清楚了该怎么写,打好腹稿之后,谢良臣便开始动笔了。
因为是禅位的诏书,是要发布给天下人看的,所以文章用词需得大气文雅,又兼工整及文采,需得考生笔力深厚才行。
除此之外,因为诏书要下发多地张贴,因此在内阁定稿皇帝批复之后,就要印刷刊印,所以书法也要好,那种写了一□□爬字的,不管内容写得多精彩,第一关就直接淘汰了。
这也是谢良臣为什么选择第一天写诏、判的原因之一,因为他怕自己在后面被臭得心情急躁,答卷写得潦草。
写完这两道题后,天已经全黑了,谢良臣口鼻处一直拿布巾蒙着,虽是好了些,但那臭味仍是无孔不入,简直堪比生化武器。
肚子又开始咕咕叫,谢良臣就又倒了粒糖丸出来,嚼碎后吞下去,就这么吃了几颗糖,那股饿劲终于过去了,只是谢良臣还是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吃,肚子空空的。
白天用来答题的木板已经被取下来放进砖缝里,这床宽度是够了,只是长度仍是无法供一个成人躺平,唯一好一点的是比谢良臣上次院试那间要长一些,他不用靠墙睡,而是能勉强蜷缩着睡。
耳边传来扰人的“嗡嗡声”,谢良臣知道这是茅厕的苍蝇不小心钻进来了,叹口气,又起床点了一截艾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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