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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却不能灌我酒。”

之前唐于成过了县试,请大家吃饭,便道要一醉方休,谢良臣当时就是唯一一个没喝酒的人,而他给出的理由就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

他现在才11岁,妥妥的“未成年人”,酒精是很伤脑子的,前世他是因着家世早早的躺平了,这辈子可不想十多岁的时候再沾酒。

果然,听他说不喝酒,唐于成兴致大减,控诉道:“你说你都是考中案首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娘们唧唧的,大丈夫喝点酒怎么了,便是当日醉了,第二天醒酒不就完了。”

见他不以为意,谢良臣只好道:“我是说真的,酒确实对人的脑子不好,尤其是咱们年纪还不大,正是头脑发育的时候,要是喝多了酒,里头的酒精损害大脑,这可是醒酒也掰不回来的。”

他说的一本正经,几人却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叫酒精?”

一激动又说了前世的词语出来,谢良臣干咳两声,掩饰道:“咳,我也是从其他书里看的,只知酒里有这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懂。”

谢良臣喜欢看各种课外书,甚至是农书、制物的工具书之类的杂书,这事他们是知道的,倒是没起疑,只是对着“酒精”一词十分感兴趣,开始嘀嘀咕咕的讨论开了,说来说去都道这个“精”字用得好。

这边祝明源和唐于成说得兴起,那边张筹却开口道:“近日家母身体不适,我每日回家后需得在家服侍汤药,恐怕不能与你们一起庆祝了。”

上次唐于成说要请客,张筹也没去,原因也是家中有事,这次又是,祝明源便道:“伯母的病可是要紧?不如咱们放学后去探望一下,不知可方便?”

他话音刚落,唐于成便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衣摆,示意他不要说了。

果然张筹不出意外的婉拒了他们,道:“不敢劳烦祝兄,家母不过略感风寒而已。”言罢,张筹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看起书来。

他一走,祝明源便以眼神询问唐于成他刚才那是在干嘛,唐于成则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回了自己座位坐下。

谢良臣早知张筹不会去,因此这也是他一开始没有主动说要请客的原因。

因为张筹自己考中院试甚至府试的时候,他都没有提出要请客,既然他没有请,自然别人请他也不好去。

至于原因嘛,当然是他的家境。

祝明源家中是开绸缎铺子的,唐于成的舅舅是县里的训导,家中也算镇上大户人家,两人家底丰厚,而谢良臣虽看着不起眼,但即便他没有透露家中收入来源,可他平日里经常买肉回去,书更是买了不少,因此家境也看得出来不错。

再说谢良臣自己还偷偷写着话本子,那笔收入亦不少,所以花起钱来也并不吝啬。

因此,几人偶尔出去吃饭,都是下馆子,而张筹却仍就靠抄手挣钱勉强付着束脩,再加上家里的开支,日子过得很是清贫,更别说要请他们下馆子吃饭了。

谢良臣最开始知道他的情况后,又见他为人还不错,也曾透露过,称县里有一种蕈子,听说卖价高,要是能种上些,或许能挣不少钱,问他有没有兴趣。

哪知他却道家中田地都佃与别人耕种去了,再说他不会种田,更不想因着其他的事耽误学业,所以婉拒了。

当时谢良臣就看出来了,张筹说的是没地没时间,其实主要还是他觉得靠种地挣钱没出息,有点不屑于干的意思。

既然如此,谢良臣也就没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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