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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维持现场的秩序,售票员只需要安心待在窗口里。
离别总是匆匆忙忙,有人追赶着火车,大叫着挥手,脚步慢下来后满脸都是泪水。有人驻足在原地,远送要走的人离开。
南穗习惯了离别,送走了离开林场的学生们,送走了一些从墨热搬走的熟面孔。
她也送走了付函。
付函决定去A大学习经济专业,他还是对货币金融感兴趣,弥补小时候没上过学的遗憾。
与南穗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依旧戴着金丝眼镜,穿了一件长风衣,手拎公文包,上车前回头望了一眼,用手推了推有些宽松的眼镜,露出温和的笑。
他望见那个人平静地站在那里,难得松散地靠在一旁的立柱上,等着火车汽笛的拉响。
之后付函再没有回头。
乘务员在催促着剩余的旅客尽快上车,约束着排队上车的队伍。
南穗从车站回到林场,看了看时间,那趟火车应该已经离开了墨热的区域。
陈元贞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在白天也能和南穗说几句话,应该是逐渐放下了心里的戾气和怨恨。她见证了南穗的十多年,包括每次的离别。
只有南穗停在原地,去和每个人告别。
“他喜欢你。”
陈元贞至少活过一生,人与人间的相处也累积了许多经验。她清楚地捕捉到付函逐渐滋生的情愫,混合着好奇和克制的好感,到最后发酵成仰慕和艳羡,在他每一个异样的眼神里流露出来。
隐秘的,不愿说出口的,最终被他一起带走。
“南穗,你有想过接受吗?”
陈元贞不认为南穗会察觉不到,她的情感很细腻,共情能力很高,注视某个人时几乎能洞悉他的想法,只是很少将情绪表现在脸上。
落日余晖下,南穗孤独地坐在石阶上,手上握着一支笔,重新规划墨热的防护林。
她没有抬头,手上的工作也没停,在脑海里回复陈元贞的提问。
“这样对他不公平。”
“爱情和婚姻是亲密关系的建立,需要双方共同去维护的亲密关系,比普通朋友的距离更近。这种需要持续维护的关系会让我疲惫,情感无法具体的量化,我会为了对方付出和回报不对等的苦恼而苦恼。”
“亲密关系间还需要特殊对待,爱人和朋友之间有清晰的界限,我无法做到的事不应该对任何人承诺,也会浪费两个人的时间。”
她的叙述像一段学术论文,疏离地陈列着两性亲密关系的意义和先决条件,最后为自己下了否决的定义。
她知道付函不会说,因为他清醒地认识到他的好感飘在空中,没有落在实地,是时间和相处构建的虚拟,只需要用时间再次冲淡。
“元贞,我不需要‘爱情’,它不适合我。”
陈元贞听见南穗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的对话在脑海里进行,其他人听不见,本来还有个系统,现在101也在维护,一点声响都没有,也没说个结束时间。
“嗯,你的确不需要。”
她将所有人划分在朋友这个范围内,却没有人能再往前走一步。
南穗想起另一个主线任务,是消除原主的执念,陈元贞的执念有怨恨和不甘心,有对于自己过于轻信他人的自责,还有对父母的愧疚,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让她受到难以言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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