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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到她面前,声若蚊蝇,小得几乎听不见,南穗仔细去听才捕捉到一句完整的话:“程小姐,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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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晨安很不想来参加这次晚宴。
他不喜欢很多人的地方,更喜欢窝在自己房间里,安静地看一本书。
可他的母亲一定要踏进衣香鬓影的宴会场,偏执地去寻找过去的荣光,守着早已枯萎的所谓富贵,还企图去用不光彩的手段获得别人的财富。
比如让他去接近程家小姐,不一定非要是哪个,她只是想不费一丝力气得到程家的钱财,再让她曾经的闺中密友,现在的程太太痛哭流涕。
何其可笑,可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只能再次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
还要走进不属于他的地方,向那位优雅精致的程大小姐敬一杯酒,让旁人鄙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的母亲在身后盯着他,如芒在背,他只能再往前走一步。
“程小姐,您好,能和我喝一杯吗?”
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听见一个柔和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不饮酒,以茶代替可以吗?”
15. 架药生尘 15 先导化合物的筛选……
如果去问认识“姜兰”的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多人都会说出温柔和坚持两个词。
她似乎对所有人都温柔,温柔流淌在她的一举一动里,却从没有特意对某个人特别好过。
南穗望着面露胆怯的青年男人,以凤凰单枞敬了他一杯酒,再礼貌地暗示着送客。
“小毓,你见过他?”
在他走远后,南穗察觉程毓目光有异,低声问道。
程毓的确见过卢晨安,在她成年礼的宴会上,他也是这样过来敬了一杯,声音小得可怜,仿佛随时准备拔腿溜走,却偏偏要过来说一句话。
“那位女士呢?”
从宴会厅一角冲出来的女人气势汹汹地拽着刚走远的卢晨安,表情凶狠得乎要出手打人,最终还是骂了句什么,强硬地把人拉了出去。
这回是钟延凑了过来,语带怜悯地讲着卢家人尽皆知的那点事。
一家之主病逝,家道中落,随后是破产和被拍卖,最后卢家只剩了卢晨安和他的母亲,也就是这位冲出来的女士。她自丈夫去世后就成了这副模样,偏执中带着点疯狂,其他几家本来想帮帮他们孤儿寡母,却被她大骂一顿。
从此也没什么人愿意和卢家走得太近,最多是送上一张请柬的情分。
“只是可惜卢晨安了,他以前也算青年才俊,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钟延落下最后一句话时,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南穗。
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端坐着,低眸看着杯中的茶水,她眉眼如茶一样浅淡,并不算艳丽,脖颈上的项链只是一件外在的装饰,天生就像一个学者,和宴会场上来往的人毫无关联。
南穗安静地用完了这餐饭,任乐声婉转起伏,也没有去跳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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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除夕前的最后几天,南穗依旧在实验室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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