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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秦庭不是真的想摔在谢玹身上,并且与他抱成一团滚在雪地里去,中途硬生生手腕一转,将剑锋偏离了三寸,直至时,剑锋擦着谢玹的耳畔,“铮”的一声插进了他身后的房柱上。

“小殿下。”刚运动一场,秦庭浑身冒汗,脸颊与胸膛不知是冻的还是热的,大片大片的绯红色蔓延开来。

只见他屈指一弹,一阵劲风敲不知打在了何处,那一刻,一坛和谢玹脑袋般大小的酒便出现在秦庭手中。

他一手拎着坛口,递到谢玹跟前:“喝酒?”

谢玹:“?”

秦庭又笑了笑:“今天是我生辰,小殿下不给个面子?”

谢玹冷静道:“你不是槐序时节出生?”

秦庭:“……”

他脸上的最后一抹笑意也如暮色被黑夜吞噬一般,消失在他泛着红意的脸上了。

他耸耸肩,不再看谢玹,转身又重新走回了雪地里。

方才练剑的那一块高台,已成为一片天然的歇息之处。驿馆的院落又坐西朝东,正好可看见蛋黄似的太阳正从天的另一边缓缓升起。秦庭像不知道冷似的,一边望着那片天,一边大口大口地将酒往嘴里灌。

身后已不再有声响。秦庭分得清谢玹与旁人的呼吸声,现在,他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秦庭扯着嘴角,又仰头喝了一口。

这场雪不见停。

不仅不见停,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院落边盖住井口的圆形盖子,被积雪垒成一顶高而滑稽的帽子,秦庭身边的常青树也被覆雪盘弄得不成原形。

一坛酒很快见底。

秦庭爱酒,也从不糟蹋酒,豪饮痛快,但是于秦庭这样的人来说,是暴殄天物。

但他此时俨然已经不像世人眼中的那个秦槐序了。

天边将出不出的日光终于冒出头来,倾泻出今日的第一缕光线。秦庭放下空坛,被积雪反射的光芒刺得闭上了眼。

倏而,头顶的凉意一停。

秦庭骤然睁眼。

他回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谢玹已去而复返,仍旧裹着一身厚实的大氅,显然是怕极了冷。整张脸被脖颈间的白色绒毛埋了一大半,只露出那双动人的眼。

谢玹撑着一把素色的伞,见秦庭转头看他,于是垫着脚又往前伸了伸手。

他将纸伞举过秦庭头顶,为他遮去所有的风雪。

见到秦庭的神情,谢玹向来淡然的眼中,终于露出一丝诧异来。

原来秦庭的脸上异于寻常的颜色并非是冻的,也不是酒意催发,而是情绪至上泪水划过后留下的痕迹。

第82章 撒娇男人最好命(二)

雪还在下。

他们坐的高台原是用来观景的——但那是天气大好的时候,从未有人在大雪纷飞的清晨登上去挨冻。

谢玹坐在秦庭身侧,举着伞的那只手被寒风吹得沁凉,从指尖开始麻木僵硬,一直蔓延到藏在袖子中的手臂。他恍恍惚惚地想,这大冷天,就合该在屋子里围着火炉续命,他是脑袋被驴踢了才坐在这高高的台子上受冷风吹。

可是他看见秦庭情绪低落,即便抹去眼泪,也难掩伤心的样子,只好又劝解自己,就当舍命陪君子了。

一坛酒喝完,秦庭不仅不见醉意,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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