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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庭回过神:“去李府打探消息了。”
“那今日李郁便要动手杀李徵的消息,也是叶一打探的?”谢玹撑着头,目光放远,看向了远方那座巍峨华丽的府邸。
那是李徵的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巅峰之地,也是李徵被关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如今,便要拿回他的命了。
谢玹无知无觉,嘴上在饮酒,目光却未收回来,顿时被入口的辛辣呛了个满怀,捂住嘴咳嗽起来。
秦庭见状,以扇作指,在谢玹胸口连点数下,才让他来得及缓口气。
“这酒……也太难喝了。”谢玹嘟囔道。
秦庭莞尔,端起酒杯作势抿了一口:“是殿下喝不惯。”
他从怀里取出一张手巾递给谢玹,而后又略一开扇,不经意道:“殿下不是爱酒么?还说若有机会,便要令天下所有精于酿酒的手艺人同住一屋,天天去夜夜去。”
谢玹一顿,再去看秦庭时,那人依旧摆得一幅公子哥儿般的浪荡模样,仿佛自己刚才只是说了句“明日有雨”。
那不是初次见到秦庭时,他与谢端的谈话么?
他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谢玹想通来龙去脉,把手巾一扔,冷冷骂道:“你下贱。”
“小殿下为何如此说。”秦庭颇为委屈道,“下官不过想制造机会与小殿下相遇罢了。如何?那日雨中,殿下是否对……”
眼见谢玹眼刀刮来,秦庭话音一转,将调笑般的“是否对我一见钟情”改成了:“是否对那匹汗血宝马一见倾心?若殿下喜爱,下官可以送给您。”
谢玹扯了扯嘴角:“敬谢不敏。”
有些人天生冷清冷性,却装得比谁都多情。
他从怀中取出那封封于匕首中的信,将写有字的那一面朝下覆在桌面,抬眼道:“你秦家虽没落,暗线却手眼通天。怎么,般若寺总是有和尚联系我的原因,没查出来?”
秦庭笑意一收。
他其实早知谢玹没那么容易被他糊弄。
于是他戴起他惯用的假面,避开谢玹略显锐利的眼神,轻轻一笑:“殿下说笑了。不过下官倒是好奇另一件事,殿下为何不去亲自找卫涟,反而让十殿下去呢?”
他手持折扇,那折扇阖上之后,覆于扇面上的山水画便成了一团看不清的墨迹,一如置于远山之后,隔着层层云雾的真心。
秦庭转移话题,谢玹便耐心陪着他演:“卫涟并不重要。”
秦庭一愣:“嗯?”
不重要?
紫鸾殿上一事已过,秦庭最初确实认为,谢玹会先去找卫涟。
那卫涟并非是个草包,在御史中丞的位置待了这么些年,亦有几分审时度势的能力。他被李党所弃,顶对他们恨之入骨,如果可以加以利用……
可秦庭并不认为太后会杀掉他,同样的,这或许是太后用人的一个契机。
如果他还可用,秦庭相信,太后定会在棋盘上拿起这一颗敌方的棋子。
可眼下谢玹说,这人不重要。
“死就死了,不过一个卫涟。”谢玹淡淡道,“李缙防我便让他去防,破局有千万种方法,卫涟能作棋子又如何,我亦可以造出另一颗棋子。”
秦庭摇晃折扇的手慢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尚且稚嫩的少年,瞳色澄澈、眉眼干净,想象不出这样一个人是如何在权力旋涡的中心不被侵蚀殆尽的。
“还有其他话题用来遮掩的吗?”谢玹道,“没有的话,就轮到我了。”
他眼中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与秦庭那张长着长眉墨眼的面容面对面。桌面上唯有几盏简陋的酒盅,谢玹松开手,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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