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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希望了。

苏安皱起眉。

是错觉吗？

昨日她刚刚见了曾经的龙族帝君龙玉怀，从师兄那里听说了这位龙君的传奇故事，得知她因为半龙血脉不能飞升，猜测她的帝王道与仙界那位帝君扶桑也是“竞争关系”。

可是今天，千岁玲珑却告诉她，整个诸天万界，都已经三万年没有龙族飞升成功，龙冢中都已经堆积成尸山血海，而本与龙血伴生的龙衍草逐年下降，几近灭绝。

这是要让龙族完蛋的节奏啊。

苏安答应了千岁玲珑，打算等幻界大比的事情过去，去龙族走一趟，遂有些心神不宁的打开网罗。

“小七，你不觉得飞升这么大的事，比龙衍草灭绝还要古怪吗？”

小七倒是有些不以为意，“是因为天地大劫吧，每到了这种时候，世间的修仙资源透支的厉害，灵气浓度下降……要知道，飞升也是需要大量的天地灵气的，这是正常的。”

“我们在诸天行走，见识的合体尊者不少了，”苏安算着，“你看，光是资源贫瘠的万界大陆，面上就有七八个合体尊者，加上通天塔里，怎么也有十多个吧？”

“其他灵界大陆，最少也要五十个吧，和历史相比也不差什么。”

“如果真的天地灵气不丰，不应该是越来越贫瘠，每个大陆能有一半合体都不错那种情况么？”

“咦？”这么一说，小七也是一惊。

其实，修仙界中的“灵气守恒”——当灵气过度使用就会资源贫瘠，这种说法是有点不正确的，因为世界规则是很难超负荷的，这是一个基于生命来说，漫长的过程。

世界的秩序会自我调节，也会在崩坏中不断重组，会向更好的方向重组，也会向更差的方向。

劫数，亦是变数。

小七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天地劫难不该有灵气守恒的定律？”

苏安点头，“小七，这段时间我制作幻界，又策划洪荒游戏，有了对于世界规则新的感悟。”

她说，“灵气，非生于规则，而是生于天地。它不是被劫难玩弄股掌之间的能量，而是和日升月落一般的自然。”

“修士吐纳的灵气，是在体内形成小天地，是取是用，都是不断循环的。修士利用各种天地馈赠的资源，可也开垦灵田，种植灵药，而丹药被修士吃下去之后，又从小天地循环到大天地，这是源源不断的。”

“应该说，道法自然，天地同归，本没有灵气会失衡的说法。”

小七已经震惊到失语了，久久没有说话，因为她发现，苏安提出来的这个理论是很有道理的，但却与“渡厄盛会”完全相反，也与常人的认知背道而驰。

可能在渡厄盛会最初出现的年岁里，不是没有修士质疑它的存在多么违和，可几百万几百万年的轮回过去，所有知道它的修士都已经习惯它的存在了，也接受了不断轮回的说法。

然而，苏安不算是原住民，“穿来”之后先是茵黎幻尊，后又是制作无限离魂都对她影响深远。

最主要的，是幻修这个职业，就是在不断地探寻世界本源的存在，这让她提出一个会震惊整个诸天的言论——

“我觉得，世界真正的样子，应该是没有渡厄的。每天都有世界‘死’去，也有世界‘诞生’。”

“会有模糊的天地孕育着，也会有如仙界般的世界被摧毁，像每一个生物的诞生，像沧海桑田的变迁，是自然的、附和规律的。”

“而不是每次渡厄都死一半的修士，来保证诸天的运转，有种滑稽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