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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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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树干弯曲伏在地上,这棵树前些年遭了一场大风,树干折断了半根,再加上土地贫瘠无人施肥,已是到了终暮。

它绿叶落尽的干枯纸条上工工整整地系着十几根红色的绸带,却也因为岁月流逝风干了原本明亮的颜色。

如今,它们看起来只是灰扑扑的淡红褐色,有些凄凉落寞地随风在枝头飘动着。

说起来,我的名字其实也来源于这棵树。

我妈起名起得随便,不过就是生我的时候恰好瞧见这棵梨树,我爸姓阮,于是我就叫阮梨。

这棵树自我外婆小时候就在了,也不知是哪飘来的种子,后来它一日日伴着一代代人长大,我妈在我小时候常在秋季给我摘梨,一边哄我吃,一边说:“宝呀,这就是梨,可甜可水了,咬一口来,你的名字就是梨,知道了不?”

我瘪瘪嘴,百思不得其解,拒绝了她的投喂,天真无邪地问:“可它们都是我,我怎么能吃我自己呢?”

我妈把我搂在怀里哈哈大笑。

外婆每年在我生日时就会在这棵树的枝条上系上一条鲜艳的大红祈福丝带,这算是我们这儿一个不成文的习俗,意为保佑孩子岁岁平安,幸福安康。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枝条上已经有了十六根丝带,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后来,就再没有第十七根了。

而奚容此刻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这棵已经折断的沧桑老树,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走近时脚步踩在枯叶上发出脆响,他回过头:“起来了?”

我点点头。

我们启程上路。

临走前,我只带走了桌上的日记本。

再回头时,那个没落的小村庄离我越来越远,枯萎凋落的枝丫、落满灰烬的屋子、无人经过的院落,也悄无声息地说了声再见。

我又开始写日记了。

从我离奇地从家里的冰箱醒来,发现自己患上了,再到与奚容重逢……

将这桩桩件件,认认真真地记录下来。

自然,整个过程我是偷偷摸摸地进行的,只有趁奚容去上班时我会拿出本子来写两笔,然后在他回家之前小心地收好。

一方面,我呆在家实在没什么可干,无聊得很,就当打发时间了。

再者,自从我“复活”,整件事都太过离奇荒诞了,而我又无人能够诉说,只好用纸笔稍微表达一下倾诉欲,否则我可真要憋死了。

不知不觉,冬天已经悄然来临了。

奚容这几日上班时已经穿上了大衣,深灰色格子的大衣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挺拔英俊,帅得我腿软,我又给他加了一条围巾。

他走了,我在家裹着笨重的一大坨棉袄。

入冬之后我似乎格外怕冷,即使家里已经开了暖气,我却还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好几层厚衣服,却依然冻得控制不住地牙齿都在打抖。

我停下笔,哈了口气,搓了搓冰冷的手,却也无济于事。

或许是因为冷的缘故,手也不太灵活,关节都僵僵的,这导致我最近写字的速度直线下滑,而且写一会儿就觉得手酸,得歇歇才能继续。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身上的热度在渐渐流失,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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