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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料想我不回应,他就会自己走了,谁知没过一会儿,他又继续敲了门。
如此往复好几次,我都被他弄得烦了。
我抓了抓头发,一脸暴躁地爬下床,刷地拉开门,口气相当不好地问:“干嘛?”
他站在我门口,身形如松柏,脸上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很累,我靠着门,以为又是一顿吵,他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递了一杯温度正好的热牛奶到我手里。
干什么?把我当小孩吗?
我接过杯子,正欲说点什么,奚容却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好,行。
他在外头等了半天,一副我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样子,敢情真只是来给我送牛奶的。
我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端着杯子回了房间,一小口一小口倍感珍惜地喝完了,一滴没剩。
当晚我整个人都焦躁万分,睡也没怎么睡好,起夜了好几次,后来愈发睡不着,干脆睁着眼睛瞪着空白的天花板。
也许是因为这些天都跟奚容同塌而眠的缘故,一时间旁边空落落的,我已经开始觉得不习惯了。
早上起来,已经快中午了,我磨蹭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出去,暗自祈祷奚容已经上班去了。
事实证明我真是相当有先见之明,他果然没走。
奚容就在客厅坐着,他靠在沙发上,看书,光斑落在身上,让他处在一种明暗交汇的融洽光线中,整个人像一幅画一样。
我开门的动静不大不小,他闻声转过头来,随口问:“醒了?”
我差点想问一句他怎么还不去单位,出口之前想想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我咬了咬牙根,没说话,当没听见,视线如注视着一团空气般掠过他,径自转进厨房。
桌上摆着一盘金灿灿的半熟煎蛋和一碗热腾腾的杏仁奶燕麦片,我的手顿了一下,绕过了这两样东西,拿出柜子里的切片粗粮面包,刁了一片在嘴里,转身又回了房。
奚容在我身后默默注视了这一切。
33 第33章
一个早上我都没怎么搭理奚容。
干面包咽得我差点噎死,回房的时候我还忘了倒水,但奚容就在外面,我到厨房倒水就又要和他撞上一回,想想还是干脆不去了。
倒不是我想躲他,何况这事也不是我理亏。
我对奚容,一向是很难狠下心的,再怎么表达不满,顶多也就是不理他、不跟他说话罢了。
于是,我无声的抵抗和我们俩没有硝烟的拉锯就开始了。
奚容今天很可能是休假了,也就是说他至少有一整天时间来折腾我。
心累,前两天他生病,我忙前忙后地伺候他,累得跟狗一样,他非但不晓得知恩图报,还趁我放松警惕之际倒打一耙,实在过分极了。
我所料果真没错,我回房不久,奚容的脚步声在门外来来回回的响起,却也不说自己要进来,也不敲门不叫我,我心中疑惑又奇怪,他到底要干嘛?
我竖着耳朵听动静,蓦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像惊雷一样平地炸开,给我搞得差点厥过去。
哦,夸张了,只是吸尘器发出了很吵的声音。
奚容在打扫卫生。
那哐哐当当的噪音弄得我有点心神不宁,我跳下椅子,拉开柜子翻找我的耳机。
过了十多分钟,奚容大概是把屋里其他地方都收拾好了,才来到我门前,声音淡淡的:“开门。”
我立即把键盘按得劈啪作响,拔掉耳机,将重金属音乐外放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房间都在跟着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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