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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邀雨鄙视地上下打量拓跋钟,“拍你岂不是要亏死?除了吃,你还有什么在行?”
“我不管。今年您一定得带我出去!我盼了这么些日子,原想着爹回不来,咱们到澯水河畔租条江船,住上一宿都是使得的。可如今,可如今……不管了!便是翻墙盗洞我也要出去!”
邀雨此时才露出些认真的神色。拓跋钟在她这儿念道这个什么……冬至节,都好几天了,她始终没太上心。
往年冬至,田叔都会特意往地宫里送两碗馄饨。一碗馄饨里总会有一个包了银角子的。
每次邀雨吃到了银角子,田叔就会笑得满脸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道“瞧瞧,瞧瞧,还是咱家女郎有福气!”
这是邀雨在地宫中为数不多的暖意。所以当初拓跋钟死缠烂打地说冬至要出门,邀雨才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可如今听他的口气,这事儿怕是还有内情。
邀雨盯着拓跋钟的眼睛,盯得他浑身直发毛。
“师、师傅……你这么瞧我做什么?”拓跋钟有点儿心虚地往后躲了躲。
“你说呢?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儿!我、我、我这不是想带师傅去见识见识咱们北魏的冬至节嘛!”
邀雨懒得费口舌了,抄起离手边最近的竹篦,作势就要打。吓得拓跋钟赶紧求饶。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拓跋钟已经明白了。他这位师傅对旁人可能还会“以理服人”,对他从来就只有“屈打成招”!
不管在哪,她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抽他。关键是师傅抓把草叶子都能把他抽得极疼!
“别别别。您别打,那竹篦让您用,就跟刀子没两样了。我说、我说。”
拓跋钟又吭哧了半天才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我娘……,是在冬至这几天被歹人袭击……”
后面的话拓跋钟没说下去,邀雨也知道了。
将军府没有女主人。拓跋钟则是拓跋破军唯一的孩子。据说拓跋破军的发妻是被歹人偷袭,不幸殒命。
原来是在冬至这几日……难怪拓跋破军把自己儿子关得像小鸡雏一样,完全不像武将家的孩子。
“你不用在府里祭拜你母亲吗?”
“爹说冬至是喜庆的节日,不该让阖府的人都跟着哀伤。所以每年都是十一月初一,也就是今天晨起就祭拜完了。”
邀雨点点头,怪不得拓跋破军赶在今天回来了。看来他对自己这位亡妻感情颇深啊……
转头再看拓跋钟已经耷拉下来的脑袋,终归心一软,“行了。这不还没到日子呢吗。我答应你的事情,何时食言过?”
拓跋钟一蹦三尺高,婴儿肥的颊肉跟着猛颤,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真的!太好了!您放心,您的东西我都差人准备好了!到时候我来找您!”说完就连蹦带跳地出去了。
拓跋钟和邀雨走得近是整个将军府都看在眼里的。最开始还有人到秦忠志面前质疑一两声,都被秦忠志讳莫如深的笑容给挡回去了。
如今拓跋破军回来了,依旧对两人的来往不闻不问,门客们也就渐渐看懂情势了。
等到了冬至这天,邀雨果不其然地得到了带拓跋钟出门的许可。
拓跋钟毕竟还是个小孩儿,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已经乐得有些颠儿了。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就没在冬至出过门。那么大一场热闹,今个儿终于能赶上了!
一大早拓跋钟就披红戴绿地跑来找邀雨。
邀雨瞧他人儿不大,东西穿戴得倒挺齐全。
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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