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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什么都不说,我也就什么都不问。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就好。”麦阿姨见俞知年不说话,连忙道,“老人家就爱感慨,你别介意。”
俞知年摇头,“我还想听您多说说意驰的事。”
“好!哪天有空,我和你详细说说,他从小到大,糗事可多了。”麦阿姨笑。
肖意驰离开一个月。俞知年不仅和老邻居们混熟,和大山也混熟了。
他从他们那里,慢慢拼凑起认识前的肖意驰的模样。
双亲性格温厚,孩子活泼好动。进入青春期,孩子没那么活泼了,也不想学习,整天发呆不知想什么。父母出交通事故后,孩子带着强烈的负罪感远走他方。
“他临出发前才告诉我,摁都摁不住,只能看着他走。我那个担心啊”麦阿姨回忆,“和他通话时,永远报喜不报忧。但他回来后,整个人的气质和精神面貌都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了。或许,他真的熬过来了。”
以血、以泪、以疼痛,在一遍又一遍人生中穿过枪林弹雨。
“我们在船上同吃同住同练一个月,意驰没有底子,但他坚持了下来。”在夜宵的大排档中,大山喝了一口啤酒,对俞知年说。“这个过程中,我们执行任务,有一个兄弟牺牲了。他还有个在读书的弟弟。后来我们才知道,意驰一直寄信和钱给兄弟的弟弟。就冲他这点,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兄弟。”
最终,自己成为一点光,一点热,照亮往前走的路,温暖往前行的人。
肖意驰离开两个月。期间,俞知年接到专员的信息:反对派枪杀了一名人质,维和部队出动的可能性很大,目前尚未有肖意驰的确切消息。
晚上,俞知年走到阳台上,意欲点烟,最后还是作罢。
肉身与意志必须同时强大起来,才能振奋面对不可抗力。
俞知年好好吃饭,认真锻炼,高效安排各项工作尽量不熬夜;心里难受时就预约希琳的看诊时间。
不多想,不瞎想。
但肖意驰离开已三个月。大山见他,数次欲问又止。
一天晚上,俞知年回来,麦阿姨听闻铁闸动静,开门。她犹豫,“知年,……你老实和我说,意驰是去……工作了吗?”
数月毫无动静。现在不是以前消息传递不便的时候。
俞知年安抚麦阿姨,“……他很快回来。”
麦阿姨了然。她低头,很快又抬起,笑道,“你在我这儿学的酱肘子能出师啦,等他回来,做给他尝尝,让他惊喜一下!”
“好。”俞知年答应。
律所来了几位实习生,其中有个女孩子会六国语言。
俞知年签完文件,问南璟,“那位会六国语言的实习生,西班牙语说得怎么样?”
“应该还行吧,听说昨天和公关部的同事参加外事活动,表现挺亮眼的。”
“嗯。”俞知年吩咐,“你替我问问她什么时间有空,我想向她请教一句西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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