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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覆盖以前。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呢?”
“一来跟你还不熟,二来我不想沾艾尔玛的光,三来,”
肖意驰撇了撇嘴,“你瞧不上我,无论颜值也好,还是行为举止、品行也好,在你那里我都是负分,既然如此,我干嘛要说这么多?”
俞知年无话可反驳。那个时候,他确实对肖意驰印象不好,认为他没有样貌,没有品味,也没有态度。
心里五味杂陈,“……对不起。”俞知年道歉。
“俞知年,”肖意驰眼里闪着点点兴奋又危险的光,“我可以利用你现在满腔的歉意为所欲为吗?”
“……”心脏揪紧,不知是因愧疚还是期待而起。俞知年觉得呼吸有点不顺,脑袋有点缺氧,于是他点头。
“那你可以陪我跳支慢舞吗?就在这里。”在这大而空荡的展厅中,在这幅巨型画作前。“聂先生给你献歌一首,我不敢东施效颦,只好换个法子了。”
说着,肖意驰已兴致勃勃地打开手机音乐播放器,放在附近的地上。舒缓的前奏响起。
肖意驰走回来,伸手邀请,俞知年伸手接受。靠近,肖意驰环上他的颈项,笑嘻嘻指导,“你要搂我的腰,紧一点。”
这调皮劲儿。俞知年搂紧他。
慢舞,在他们这儿,真的是慢慢儿来的舞,没有舞步,只有缓缓转圈。“俞律师,关于这幅画,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外界所知甚少的信息,今晚他可以了解清楚。
这是特权。
“……这幅画,为什么叫‘在中东的一个午夜’?”
“我和艾尔玛在中东认识,熟悉起来却是在反对派轰城背景下的废宅里。我们被困,两个人度过了绝望中存着希望的几个晚上。夜里醒着的时候,我们悄声聊天,我当时正在学西语,遇上沟通障碍,就手脚比划。”正是这难忘的经历,造就了他们深厚的情谊。
“那她为什么会用黄、黑这样的颜色呢?”
肖意驰低低地笑,带一丝得意,“我的黄皮肤、黑眼睛。”
俞知年转头再看画作。原来那画的是肖意驰。身如天空大,目如夜星亮。画的时候,她一定爱着他。不管是朋友的爱,还是男女的爱。
“……如果我告诉你,和画作拥有者见面,是为了入手这幅画,你怎么想?”
肖意驰了然,“糖糖和我提过。”他看着俞知年,“如果是她来问我,我可能犹豫一下才会送出;但你来问我,我毫不犹豫就会答应。”话音刚落,他朝他wink了一下,笑道,“别告诉她,她会怪我重色轻友。”
先不谈别的,肖意驰说“送”。爱芙的画作少说两百万美元起跳。
但既然是肖意驰,“送”就不足为奇了一一因为是无价之物,因为是重要的人。
他为什么可以活得这么率性与洒脱,叫人不得不羡慕。
俞知年一直觉得肖意驰眼里有光——那种内在孕育的光,那种经过淬炼、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光。
今晚此刻,俞知年俯首坦诚,他已完全被折服,过往的偏见势利与高傲尽数被挫成灰——肖意驰身上有种超越目光所能触及的美。不是皮囊,而是他整个人,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生动有趣,善良纯真,勇敢赤诚,深邃包容。他那么有魅力,那么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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