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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戈就这样搂着萧然躺了近两个时辰,眼睛凝在他身上连移开片刻都舍不得,萧然侧身睡就是因为背上不舒服,即使这样刻意回避也不行,躺久了还是腰胯泛酸发麻。
他昏昏沉沉的动了动身子,睡得发懵一时间也就没忍住吃痛的低吟,休戈赶忙低声问他是哪难受,萧然眼睛眯开一条缝隙,困意十足的眸子涣散着飘忽了半天,还有零星的水汽蓄在眼底。
“嗯……疼…太软,背疼……”萧然喃喃似的吐露出含糊的字句,不知道是困得厉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边说边往休戈肩窝里埋,赤裸的身子轻微抖动了一阵继而蜷得更紧了一些。
幼时师父教他习武要吃够苦头才能有所成就,更何况男子汉顶天立地不能喊疼,那会他尚能仗着年岁太小时不时的耍个赖撒个娇,后来待他如父如兄的剑客师父横死异乡,他被人带进景王府后就再也没人关心他疼不疼了。
影卫要学的东西比闯荡江湖的多得多,他练伤骨损筋的苦功,替凌睿挡过数十场暗杀行刺,别人都说南朝的影卫没有能活到三十岁的,不是为了主子死于非命,就是事成之后被主子除去,就算能逃过这两劫,也逃不过透支身体的消耗。
以他的年纪和天赋是该在武学上小有所成,但按常理来讲,他绝对不该有现在这样的内功,景王府揽天下奇药助长功力,他还算是根基资质好的,与他同辈的影卫一共十四个,而今还活着的加上他也只剩四人。
凌睿曾许诺过他是不一样的,凌睿曾亲口说萧十四总有一天会脱离这个泥潭,哪怕是伤残病弱,不比往昔,只要等到他凌睿登基为帝的那一天,萧十四所付出的一切都会得偿所愿。
萧然蹙起眉头往身边又蹭了蹭,他梦及乱七八糟的往事就不想再睡了,身下莫名舒服了许多,他偎在休戈怀里睁眼醒来,身下兽皮层叠铺成的床铺还是原样,只是稍微高了一点,他打着呵欠随手一摸,兽毯之下不知何时垫上了一层平整的木板,刚好软硬适中。
狄安城真要仔细逛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萧然看出休戈想尽早回到王都,眼下南朝换帝四面楚歌,北原接受了和亲的筹码同意暂时休战,但局势总是难以揣测的,凌睿是典型的凌家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变数。
他与休戈在狄安一共歇了两日,第三天去西城买足了肉干和奶酒就上了路,休戈再三问他要不要南朝常吃的米面吃食,狄安城里也有南朝的商贩,一袋莹白润色的稻米足足要比南朝那边贵上十倍左右。
萧然无可奈何的反复跟他强调自己能习惯北原的食物,事实上他这几日里因为休息的舒服食欲也好了不少,羊腿羊排来者不拒,总是吃到唇边染满亮晶晶的油光。
昭远是北原的王都,从狄安出发快者七八日,慢者要半个月还多,萧然骑着白马跟在休戈身边,一行族人十分默契的离他们稍远一些,彼此能看见隐约身形,但绝对听不到自家王上是怎么和王妃谈情说爱的。
萧然开始学简单的北原语了,他在语言上的天赋不好,北原语的发音较之汉话更为特殊,会有些卷舌的音调在里面,萧然昨天晚上努力学了半晌休戈也总说他发得不对,非要凑过来把手指头伸进他嘴里勾着他的舌头教他发音。
萧然心性老实没有他那么多心眼,还真的呆呼呼的含着他的指尖认真开口,舌面被指腹压着摩挲哪能发出什么正常音调,等他反应过来休戈是占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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