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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国内市场倒也并非没有好处,这部分产业油水没有抑制剂多,且并非顾氏主要的收入来源,算是较为干净的产业。顾氏家大业大,这滩浑水中,挑挑拣拣也就只有房地产能看。
盛闻景只请了半天的假,下午还得去组委会处理文件,他和顾堂在医院外的十字路口告别,顾堂驱车前往汤氏私立医院。
他与顾时洸一起长大,母亲生下顾时洸后,顾堂曾经无数次抱着好似奶团子的顾时洸,看着弟弟的睡颜,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他一定要保护弟弟,保护他平安喜乐不受伤害。
然而他这份决心,似乎在顾时洸逐渐成长中走失。顾时洸成为了受害的反义词,变作可怖的施暴者。
顾时洸的任性是父母一手浇灌,他们似乎并不介意顾时洸犯错。
“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嘛。”
……
顾堂乘坐电梯来到医院最高层,顾时洸已经从ICU中转至普通病房,听护士说他醒来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
顾堂怀抱着一束紫藤花,推开病房门的瞬间,躺在病床中的顾时洸扭头,四目相对,顾时洸定定地望着顾堂。
半晌,他才说:“你来了。”
“哥哥。”
哥哥?
顾堂脚步微顿,淡道:“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你称呼我哥哥,以为你已经不会叫了。”
他将紫藤花放进花瓶,带着花瓶去浴室接了点水。
门口有消毒液,将消毒液滴进花瓶可以延长花期。
顾堂将花瓶放在窗台边,顾时洸伸手,他将花瓣摘下放进他掌心。
“我们生活的地方,母亲都会首先种上紫藤花,她喜欢紫色,所以为了讨她欢心,我也跟着使用紫色的东西。”
顾时洸强调:“任何东西。”
“我不是来和你聊过去的。”顾堂打断顾时洸,他的目光落在顾时洸空荡荡下半身,说:“养好病后我会带你回国。”
“去法庭吗?我记得被告身体抱恙也可以不出庭。”顾时洸说:“盛闻景这场官司板上钉钉,是一定会赢的,你就那么怕我再对他不利吗?”
顾时洸吊瓶中的消炎药所剩无几,顾堂帮他按了呼叫铃,道:“你可以这么想。”
“但我不后悔。”顾时洸咧开嘴笑着说:“盛闻景这种人,就是该被踩在脚下,我最讨厌这种穷的叮当响还骨头比钢筋还硬的人。”
“你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撞的吗?”顾堂平静道。
“是被父亲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他走投无路才选择和父亲同归于尽。”
“但那天代替父亲的人是你,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父亲官司缠身,轻易不会出现在公众场合。但他还是让你盛装出席,让你惹人注目地站在晚宴。”
话音刚落,顾时洸怒道:“顾堂!你闭嘴!”
“无论是我还是你,都只是父亲的棋子而已。”
顾堂轻轻捂住顾时洸的嘴,五指逐渐收紧,指尖在顾时洸的脸上留下几道清晰可见的红痕。
男人深幽的眼眸中倒映着青年愤恨的脸,顾堂叹息,从前他以为顾时洸至是被母亲教坏。
现在看来,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人性能够改变,却不能根除其本质。
“时洸,那年的事故,你不仅害了盛闻景一个人。”
正如十多年前年轻的顾堂,只顾着为弟弟摆平他所闯过的每个祸事,根本无法预料在这些事情的背后,顾氏会对多少家庭造成伤害。
顾堂:“你让负责蕊金杯的所有顾氏工作的员工被无端解雇,或者自此进入行业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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