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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
没多做思虑,徐清翊使寒霜退避,拂袖推开门,抬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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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了邪祟抢亲一事,城里已好久没有办过亲事了, 有的直接谈姻色变, 遂入夜大都早早闭门不出, 鲜少有人敢出来瞎溜达。
偏生有人不信这个邪,在子夜吹起了唢呐,敲响了花鼓。
嫦姝从街边探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脑袋,窥视即将转拐过来的迎亲队伍,顺便探查一番周围的情况。
锣鼓喧鸣临近,视野里突然多了个身穿紫褐袍衫的人,其行色匆匆,大步流星往迎亲队伍那里去。
“赵余涯!”
她赶快跑出来,拽紧这人把他拉进暗处,“你可别弄出什么幺蛾子!”
“是道友你!”
见是她,赵余涯脸上添了两抹笑意,片刻后,又面带疑惑:“近日城内种种,想必道友也听说过,为防止红鬼作恶,应当赶紧将那迎亲队伍拦下才是。”
知道他是好心,但也不能好心办坏事。
嫦姝拽着他蹲在卖泥人的货摊后,见迎亲队伍往这边过来了,指了指为首穿喜袍的郎君:“你好好看清楚再说。”
赵余涯朝外一望,瞳孔不禁凝滞住:骑马的公子玉指握缰绳,头戴束发翡翠双龙衔珠金冠,身穿绛红四喜金线凤穿牡丹绣纹袍衫,貔貅带钩上坠着明珠同心结锦囊,脚踩青缎银罗朝靴,形如玉树,相貌堂堂,笑意爽朗疏狂,颇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之意。
这看着不太像成亲,更像是御马行城道游夜赏景。
身后的队伍显得与他格格不入,看着贼头鼠脑,眼珠子不住地朝四面打量,心惊胆战,生怕会突然跳出个恶鬼来似的。
“在下还当是谁在风口浪尖不顾性命,莽撞行事,没想到是隐去真气的道君……”
赵余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猜测到这其中深意,“道君为除去邪祟,安定民心,竟能想出引鬼之法,在下着实佩服。”
可思索一二,他还是直言不讳道:“此法虽能引出红鬼,但那红鬼极精遁逃之法,被它发现半点风吹草动,怕是又会即刻入地消失。”
“所以这回我们不抓它。”
“难道是要?”
“嗯,欲擒故纵。”
嫦姝气势汹汹说出这话后,忙用手捂住嘴,东看看西瞧瞧,然后轻声道,“有五师叔在,这次必将其一举而灭之。”
话间雾气不知何时自行涌了出来,白纱般的覆在街头巷尾,同样缠裹住了前方吹吹打打的队伍。
苏纨单手勒住缰绳,神情从容淡定,风度翩翩,仿佛是堆在金玉满堂里的悬珠,清贵难掩,在朦胧烟雾里独放华彩。
雾中响起鬼的桀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队伍里的人顾不上前方的公子,先东滚西爬,抱头鼠窜,不一会儿就只剩下空荡荡的花轿横在道前。
通身赤红,面目狞恶的鬼显了形,在雾里身形不断往前闪进,最终来到这匹黑马旁边。
马背上的人侧脸轻垂,俯视红鬼,他另外半张脸笼在灰暗里,单调乏味眼神中泛过一纹清波,鸦黑睫羽在眼尾投下的阴影,为其增添了几分阴翳。
“光霞电掣,明耀三清。流火万里,鬼无逃形!”
道人念出咒语,持拂尘飞身前来,召出一道疾驰电光破开浓雾,往马边劈来!
这狗道士究竟是劈鬼还是劈他?
电光「噼里啪啦」自头顶落下,苏纨脸色阴沉,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这该死的红鬼要是不在,他早抽出赤煊剑钉在那尽缘道士的脑门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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