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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墨点点头,空跺着步子,“张贴出告示,这些人若一月内还不归服,日后一律按贼寇处置。向朝廷请示开仓免税的奏疏我业已上了,大约下月会有八百里加急的旨意下来,不过几百户人家的灾粮,不是什么大数目,朝廷多半是应允的,你届时遵旨办事就是。”
“大人是要急着回济南?”
“对,你备几匹快马,我即刻就要动身。”
“这会?”鲁成瞥眼窗外天色,“大人还是等天亮吧,恐怕今夜要下雨。”
董墨斜他一眼,他便立时改口,“卑职这就命人备马。”
这一路无昼无夜,一半风来一半霜,董墨心火如焚,叫风霜一染,一半急热一半冷,不过十来日到了济南,却染得一身病气。
济南也不好,进十月便烟凛雾寒,风如洞箫长呜咽,柳似千恨缠孤城。
董墨这厢归家连衣裳也不及换,哪还顾得上请大夫?先叫了斜春问话。斜春回说除了没姑娘的消息,别的都如常。听见董墨咳嗽,她忙倒了热茶来,“爷病了?要不要先请个大夫来瞧?”
董墨头脑昏沉,飘飘意乱,浑身忽冷忽热,坐也无从坐,睡也不能睡。竟都顾不上了,只顾摆袖,“小蝉花巷呢?”
“小蝉花巷我日日派人去,一向锁着门。前日去,听见邻舍说来人退了租,我留心打听,像是孟家的人去退的。”
事到如今,只能去孟家探消息,董墨连吃了几盅热茶,赶着换了衣裳便趁日间往孟府去拜访。
这日却是晴丽风温,孟府内依旧步移奇景,绿意如春。跟着小厮一路行到厅上,所见之处皆无异常。
连孟玉亦如常,迎面来拱手寒暄,“听说董兄因公去了东昌府一趟?这一向辛苦,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叫传个话来,我往府上去回话就是,怎敢劳累亲临?”
见他这情形,像是府里一向安定,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董墨稍敛了乱魂,同孟玉寒暄,“不敢劳驾,书望快回来了,我来给嫂夫人送个信。”
“这点小事,叫个小厮来说一声就好,怎么董兄还亲自跑一趟?”孟玉一面引他落座,一面吩咐下人看茶款待,“我听董兄的这嗓子,是病了?”
“路上伤风,不妨碍。”董墨在椅上坐定,将上来递茶的小厮暗里打量了一眼,不见身上有任何披麻戴孝的痕迹。
他隐隐松弛心弦,可另一根弦又渐渐绷起。既然相安无事,梦迢怎么突然觅了踪迹?一如她来时,惊起他满腹仓惶疑心。
孟玉刮着茶碗,一双眼意味深长地瞟着他,“既然病了,更应在家休养,为了这桩小事亲劳跑这一趟,只怕襟兄知道心里也过意不去。”
给他这么看着,一切掩饰似乎都没了意义,董墨再顾不得什么章法礼教,也再难顾是不是中了什么圈套。
索性搁下茶碗,凝重了神色,病倦的脸上露出点威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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