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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杨嘉北眼睛有点发酸,他半撑着身体起来,给宋茉打电话。

很快接通,宋茉声音能听得出惊喜:“杨嘉北。”

“嗯,”杨嘉北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有些犹豫,“对不起啊,这次耽误了……我现在还有点事,可能得过几天才能回家……”

“没事,”宋茉快速地说,“我知道。”

安静几秒,她又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

护士刚才说过了,打了石膏就得少运动,怕影响恢复。杨嘉北做特警,还是得注意着点,毕竟以后还少不了这种事……身体重要,但宋茉也重要。

“没事,小事,就是有点骨折,”杨嘉北嘱托,“别怕,我看看能不能早点办出院手续。”

“在哪家医院?”宋茉说,“我去看看你。”

杨嘉北拦不住,也没法拦,他现在还不在哈尔滨,等打完石膏后,下午跟队友的车一块儿回哈尔滨——因医生嘱托过别随便动,他是被自己队友弄了个轮椅给抬上车的,一行人完成任务,嘻嘻哈哈地聊,调侃杨嘉北这下子糟了,刚刚找到女朋友就断了条腿,幸好不是第三条腿……惹得杨嘉北笑骂他们。

没能按照杨嘉北的要求送他回家,他还是被送到军区医院里,观察两天才能放人,他只能和宋茉视频,聊天,什么都聊,和她在一块儿,就连早餐的话题都能聊一上午。两个人挨在一块儿,总有说不完的话。

宋茉也和杨嘉北说自己最近在读的书、在看的东西。她已经读完了宋青屏留下的十本厚厚日记,从1967年,一直到1985年,这么久的时间,宋青屏始终一个人生活在漠河,后来她去了一趟哈尔滨,和白雪安一家人。

杨嘉北说:“等会儿,我咋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宋茉说:“好像就是你姥姥。”

杨嘉北后知后觉:“我姥?”

“对啊,”宋茉的手压在洒落太阳的日记本上,她低头,盯着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这上面还写了地址呢,应该在道外……不过,具体在哪条街,我还不太清楚。”

杨嘉北说:“回头我看看,我对这块儿熟。”

宋茉点头:“嗯。”

“没啥意外的话,我明天就能回去了,”杨嘉北说,“等着我回去过年啊。”

宋茉:“嗯。”

结束完通话,宋茉才仰脸看窗外,太阳很好很好,今年下了好大好大的雪,应该能很好地滋润天地里的庄稼,厚厚的白雪浸润养育着沉默的黑土地,覆盖在那些沉默的、上了年纪的废弃工厂上。马上就要过年了,但这里好像还没有新年的感觉,鞭炮禁燃,烟花禁放,好像把那热热闹闹的千家万户曈曈声也一并褪了色。煮的热水开了,宋茉洗干净玻璃水杯,把茉莉花茶放进去泡,又起身去厨房,将泡了一上午的黑米、糯米、红豆、花生、薏米、莲子、花芸豆全都捞出来,放进电饭煲,这些浸泡后的食物都可爱地胖了一圈,颜色漂亮到像清澈小溪里的雨花石。

宋茉把晒干的红枣洗干净,切成小块儿,去掉核,往嘴里填了一块儿,淡淡的甜和干枣香,有一点点的涩,味道也不是很重。她尝完,将切好的红枣全都倒进电饭煲里,衡量着、用杯子加了刚烧开的热水,慢慢地煮。

等待粥熟的空隙中,宋茉又想起宋青屏写下的那些厚厚日记,事实上,到了后来,宋青屏写日记时已经很少再会详细地描述每一天的生活,但帕维尔老师的名字,从始至终,一直都出现在她的每一本日记中。

每一本。

宋青屏写春天啃春,写吃胡萝卜,写用慢火将春饼烙得薄如纸,写端午去砍柳条,拔艾蒿,插在门楣上写去拔野菜,野鸡膀子水芹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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