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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把把脉开开方子,而是一路随着别人去他府上,再给仔细调理。
这更不是一般的宠信!
卫府的管家客客气气地将张院使请了进去,他随着卫泱去了卧房,把了把脉,开了个方子交给管家。
不一会儿,室内的人退的干干净净,去各忙各的。
而前来诊病的张院使则慢条斯理的收了自己诊治的器具,"太傅身子积弱,最忌动怒,气血上滞,咳血是难免的,这汤药还是要坚持暍,等到明天,下官再来府上,为太傅大人诊脉。"
"太傅大人要是没事,下官就告辞了。"
卫泱暍了口水,"院使且慢,本官还有一处心疾,需要院使大人来诊一诊。"
张院使收拾东西的动作不见停下,"大人请讲。"
"本官最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不如院使大人猜猜,梦中人是谁?"
张院使摇头,"下官不知。"
"是先帝啊一一"
卫泱瞧着对方瞬间苍白的脸,无声地笑了,"院使大人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也忙得很,本官要见院使大人一面,可不容易啊!"
张潜回过脸来,双眼写满了惊惧,再也没有刚刚的平静坦然。
"又要做什么!你们又要做什么!"
他情绪激动,却不敢放开声音,他紧张地小声说:"不是一早说好了!就那一次!你们再也不会找我了!"
"院使大人急什么!"
卫泱一张素净的脸上笑的如春风拂过,嘴里吐出的话却让张潜的心头跳的如锤击鼓,声声不停。
"不过是替本官瞧瞧心病而已。"
他轻轻靠在床沿上,"不过说起来,先帝的死状,院使大人还是亲眼见着的,怎么院使大人不做噩梦呢?"
张潜跌坐在地上,不停的朝门口望着,怕有人经过,"别说了!"
他苦苦哀求,全然没有了太医院院使的样子,"别说了!太傅大人!"
"原来张院使也是怕的......"
卫泱轻轻笑了笑,"怎么......先帝也曾入院使的梦?是不是形容枯槁,干瘦的皮包骨头......"
他下了床,一步步朝张院使逼近。
"感觉动一动,骨头架子都能从皮肉里面戳出来......带着淋漓的乌色血痕,一丝丝爬满他干瘦如枯树的
皮肤,乌泱泱地涌到床榻上......"
张院使倒退着要远离,"太傅!别说了!别说了!"
"张院使害怕?"
卫泱弯下腰来,注视着地上的人,"怕什么?怕抄家灭族,还是怕怨魂索命?"
张院使一张脸几近扭曲,"不是说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了!你们怎么又来找我!"
"不是说就一次!就一次吗!!"
卫泱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瞧院使大人说的,咱们可是一个筐子里放过命的人,哪能就一次浅显的交情
现在本官遇到了点儿难处,有求于院使大人,就是不知道院使大人,肯不肯帮我这个刎颈之交了!"张潜面色灰白,"你们又想我做什么?"
"谋害陛下……"
他自言自语着,然后狠狠摇了摇头,"我不能!我不能!"
"我不能再错了!"
他不敢直视卫泱的目光,只是嘴里喃喃着,"不行......不行......"
"谋害陛下?"
卫泱拧了拧眉毛,伪装出的热络语气尽数散尽,冰冷刺骨,"院使大人,可真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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