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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有人因此受伤，有人失去工作，有人流离失所，但最终我什么也没有得到——我不甘心。

我好不甘心。

原来，我是不甘心的。

我当然是不甘心的。

只是在失去你以后，我才知道，我究竟有多不甘心。

【284】

的确……是我错了。

但不是任性的错，而是我，没能为自己争取的错。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为自己争取出去玩的权利，所以只能偷偷跑出去，所以才让所有爱我的人都惊慌失措。

在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大声告诉他们我完全有独自摘下明珠的能力，我没能说出我真正的想法，没能坚持我的渴望，没有努力为杜管家和孩子们辩解。

在和小远哥哥交往的时候，我没有说出我的迟疑，我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这样做。所以在遇见你的时候，我才不能直接追求你，不能坦然地对你说，我喜欢你，不能大大方方地告诉所有人，我想和你交往。

我做了很多很多的错事。

一步错，步步错。

我曾深陷于我的牢笼。

【285】

我忽然明白了，在之前分手的那个寂静之夜里，他独自凝望我，以唇语回应我的那一句话究竟是什么了。

他说的是：“我在看明珠。”

此刻，他在说：“我想让明珠属于我。”

最后，他对我说。

“它本该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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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好在情人之间不知如何言语表达时，可以吻。

我走上前，吻住了他，他完全顺从了我，没有任何反抗地与我津液厮缠，因而这个交颈的吻温柔异常。

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将对方单薄而柔韧的身体深深嵌入我的怀里，我与他额间相抵，眉目相对，彼此脉脉无言，互视许久。

我才终于开口。

“小时候，过去有一段时间——我很懦弱。”

【287】

其实这一点从林铃儿给姬星现的相册中就能看出来。

十五岁以前的我，看起来纤细而文静，更像是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而不是那些在青春期里躁动不安的少年人。

曾经的我，很懦弱。

但生为一个美人，他与她可以骄纵，也可以任性，更可以恣意妄为，但他与她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唯唯诺诺。

因为，人们的恶意很快就会攀爬而来，很快就会借由你的软弱，而被无限度地放大。

因为——

你配不上你的脸。

【288】

童年的我之所以懦弱，是因为，我很孤独。

家里经常没有人，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里，我几乎总是一个人独处。后来，林温纶带来了殷姨，她是一个好人，对我亦很有感情，很照顾我。

只是，殷姨还要照顾她的家庭，我并不是她的第一序列。

在学校里，我与其他人也总是有交往障碍。他们会嫉妒我的容貌与其他人的格外关照，会故意撕毁我评了优等的作业本，会特地弄脏我最贵的衣物，会乐此不疲地推挤我嘲笑我和孤立我。

哪怕是个性最好的人，他也会在与我一起打游戏的时候，被找过来的父母气冲冲地抓回家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