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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郁清灼扶着梁松庭的两条腿,自己先跪下去了。
梁松庭在情感层面还没有原谅他,此时并不想身体先行,一把捏住郁清灼的脸,“郁郁,我没那么容易心软。”
郁清灼给捏得吐字不清,含含糊糊地说,“弄完以后你可以继续生气,这是两码事。”
梁松庭把他架不起来,他跪得很执意,已经把梁松庭身上的卫衣掀开了,低头去吻几块腹肌,梁松庭暗暗抽了口气。郁清灼一边吻一边低低的喘,他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真有些情动,呼吸的热气拂在皮肤上,梁松庭没摁他的头,郁清灼自己埋得越来越低。
不过一两分钟,郁清灼渐渐没了动静。
梁松庭仰头靠着椅背,一手关掉了桌上的台灯,一手轻轻地以手指背面抚摸郁清灼的脸颊。
梁松庭已经给他撩得箭在弦上了,裤子拉链拉了一半,郁清灼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梁松庭坐在全黑的书房里,摸着清灼的脸,叹了口气。自己该拿这祖宗怎么办?
就这样安静了片刻,终于他俯下身去,吻了吻郁清灼的前额,同时也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还有五天就是新年。
29号这天上午,梁松庭接到事务所合作人崔旸打来的电话,让他顶替自己去参加一个建筑杂志举行的年会活动。
崔旸在电话里说,“都是你认识的人,酒会后半段有慈善捐款一类的活动。你自己去也行,带个伴也可以。”
梁松庭去年获得年度青年设计师奖项以后,接受过这本杂志的专访。这样的年会理应要去,交际应酬总是少不了的。
他答应了崔旸,挂断电话后没怎么多想,给郁清灼拨了过去。
古籍研究所这种事业单元,一般在过年前后都清闲下来了,郁清灼却还是照旧的忙。
他向来闲不住,近期正在修复一本双面印字的西夏文献,工艺更为繁复,修补破损的搭口与原书的差异仅为毫米。手要很稳,心必须很静,因此手机也总是静音。
梁松庭打给他他没接到,两个小时以后才回拨给梁松庭。
梁松庭开门见山地问他,“晚上有安排吗?陪我去一个酒会。”
郁清灼这时站在窗边,正在摘下眼镜,一听到梁松庭的邀约,顿时有点懵。
他“啊”了一声,好像没听明白。
梁松庭又说了一遍,“建筑师杂志有一个年会活动,可以携伴。你要是有空,下午我提前来接你。”
郁清灼虽然感到意外,还是立刻答应下来,又问梁松庭有没有什么着装要求。
建筑师这种直男群体,穿上衬衣休闲裤已经算是正式服装了,梁松庭说,“你随意,没什么讲究。”
郁家小少爷是体面人,就是随意穿戴也不会出错的。
梁松庭提前在五点接他。郁清灼换下工作服,穿了一身自己事先放在办公室里的衬衣西裤,外面是一件长大衣御寒。
梁松庭把车停在研究所门口,看着他的衣摆在风中飞扬起一角,从楼梯上面走下来。
郁清灼骨相漂亮,就算在动态时也有种优逸从容的美。梁松庭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直到看着他走近越野车,梁松庭先从里面替他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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