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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夫妻又看了一会儿,就带着孩子绕到封土堆后面去参观了,时年却依然留在原地。
游客走了,四周那样空旷,只有正午的阳光,照耀着他孤零零的坟茔。
耳畔是轻轻的风声,它们吹过衰草,吹过墓碑,吹她的脸颊,温柔得像人的抚摸。
她闭上眼睛,一瞬间,仿佛又看到身穿衮冕、巍峨如山的帝王,微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你实现自己的心愿了吗?
后来,那样长的时光,你放下了吗?忘记我了吗?
但我知道,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你了……
她坐在地上,头轻轻靠着墓碑,渐渐的,陷入半梦半醒中。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拍了下她的背。
时年以为是司机来催她了,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年轻帅气的脸。
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皮肤白净、长相俊秀,正好奇地看着她,“美女,你干嘛呢?”
他指指旁边墓碑,“这是文物,你这样靠着,小心碰坏了!”
但看看那露天矗立、任凭日晒雨淋、连个遮挡都没有的墓碑,以及时年只是轻轻挨上去的头发丝,也觉得这个话没什么说服力,于是又道:“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你这样坐在这里,坐在墓碑旁边,还是不太好吧?后面再有游客过来,看到这一幕会误会的……”
大白天的,一个年轻女孩坐在汉武帝墓碑旁,神情还那么恍惚,仿佛睡着了,乍一看恐怕真要吓一跳。
这话倒是有点道理,时年问:“你是景区的工作人员?”
那人挠挠头,“我吗?不是。”
“那关你什么事。”
说完,她眼睛一闭,不再理他。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奇怪,但她不想和人解释,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只希望这个人识趣趁早离开,还给她安静。
片刻后,那人又碰了碰她肩膀。
时年不动,他于是又碰了碰。
时年终于忍无可忍,睁眼怒道:“你到底想干嘛!”
杀气太重,对方缩缩脖子,忙道:“我不是故意想打扰你,只是,时年小姐姐,我奉聂队之命过来跟你说一声,要是缅怀够了,他在车上等你……”
时年一愣,转头一看,却见大门口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车旁立着的男人一身黑衣、高大挺拔,正是此刻本该在北京养病的聂城。
跟包车司机打过招呼后,对方笑着说:“既然您朋友来接您了,那我就先回了。祝您在西安玩得开心啊!”
时年谢过司机,目送对方的车离开后,这才坐上聂城的车,“你怎么来了?”
“我不可以来吗?还是说,你们见面要我们这些无关人士回避?”
时年白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担心你的伤。虽然医生让你出院了,但允许你跑这么远了吗?”
那天聂城在蓬莱殿前中了一枪,时年当时生怕伤到了心脏,好在回到现代仔细检查,子弹并没有打中要害。
因为是枪伤,她本来还担心去医院会有麻烦,但7处不愧是7处,准备周全,他们去了一直以来给他们体检的私立医院,从入院到手术再到后续观察,院方一次也没问过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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