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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鱼失魂落魄地上小船,离开金水河,一落地立刻充满精神气。
刘都监瞧得目瞪口呆:“大人您没事吧?”
“嗯?”赵白鱼:“我当然没事。”
刘都监:“可是您刚才输了价值千两的白玉。”
赵白鱼:“地摊货。今早在桥头地摊买的,半两银子十个。”
“……”刘都监不解:“您为什么特意做这出?”
赵白鱼:“你觉得麻得庸是什么人?”
刘都监奇怪道:“洪州衙门判官,好像背靠什么贵人,有挣大钱的法子,可以肯定是当地土皇帝。”
赵白鱼:“他是阉人。”
刘都监震惊:“我瞧他高高大大,还有些胡茬,和正常男人没甚区别。”
“他声音偏细,腰背习惯性佝偻,船舱里有歌女但是一个也没碰,更别提其他的小动作,如果经常接触太监就看得出。”
刘都监惊讶之余产生疑惑:“洪州怎么会有太监?太监怎么能当衙门判官?”
他理所当然没想到昌平公主一个罪人身上。
昌平公主被贬洪州二十年,几乎了无音讯,低调得仿佛查无此人,却在今年太后寿诞大办之际,大费周章从广东运来一批英德石。
最关键是人在江西洪州,却能令人将英德石从广东一路运送到京都府,其间的人力物力财力可耗费不轻。
原著里的昌平长公主对赵白鱼来说是是个扁平的符号,后续出场被赋予元狩帝下在两江的暗棋的身份,归来后为赵钰铮保驾护航。
赵白鱼不清楚昌平长公主在江西的权势,如今能从对方运载英德石中窥见一二。
***
小厮替麻得庸满上酒:“大人,这姓赵的芝麻官会会不会是来探路的?”
麻得庸:“他就是个想来我身上捞油水的赌狗。”
“不会吧?什么人也敢把主意打到您身上?”小厮:“大人怎么看出来的?”
麻得庸哼笑:“他前一句说这玉是南诏来的,后一句说是他死鬼爹留的传家宝,前后不搭,满口谎话。一看就是家住在赌桌上,鬼话张口就来。”
小厮一愣:“那这玉?”
麻得庸:“地摊货。”
***
日落之前,两艘运载英德石的漕船仅有一艘靠岸,顺利卸载。夜幕降临时,天色骤变,狂风暴雨袭来,还在河中央的漕船急于靠岸,可是近日有太多外省漕船纷纷入京,以至于码头拥堵不已。
当中便有两艘两浙来的漕船,因是运载官粮,最怕暴雨打湿,便吹起哨子招呼其他船赶紧让道。
自古以来便是粮草当先,其他漕船闻号而纷纷让道。
负责押送官粮的监官大声呼唤:“不要落帆!加速!转舵——”朦胧夜色和雨幕双重因素影响视线下,他还能隐约瞧见前方一艘漕船轮廓,惊得立即叫人吹响哨子,狂奔到船头歇斯底里地喊:“让道!快让道!官粮当先,前方速速让道——”
然而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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